踏上T253次列車,白小涼已經明了誌,把高雲漢拔出自己的生活,拔出自己的感情世界。涼媽已把如此震驚世界的好消息迫不及待的打電話通知各方親戚,竟是無不叫好稱讚。
對於高雲漢而言,白小涼隻是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他深知自己家庭條件和遺傳因素令周邊地方的媒婆和同齡女性家長未望而卻步。擔心自己娶不到老婆卻在不經意而刻意間釣上白小涼這塊雞肋,追逐在做戲與真實之間的矛盾。白小涼曾聲稱的愛自己讓此時的高雲漢覺得很虛偽,看著白小涼發過來的短信,“我要上學去了,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從此我們不在聯係。”她還是愛金錢愛物質的,高雲漢的內心充滿了對白小涼的恨意,被白小涼欺騙的恨意。她們一家子都是拜金族!勢利眼!小人!應該是我甩她才對,高雲漢站在鏡子前自語,我這麼英俊瀟灑,身材偉岸,體態勻稱,五官端正,鼻梁挺拔,眼睛大而又神。性格開朗,會察言觀色來往逢迎,多麼完美!百裏都挑不出來一個這樣的我。女騙子,臭女人!竟然對我有意見!
然而,他忘記了自己從頭到尾也是在演戲,站在戲台下看著台上被愚弄的白小涼。鏡子中的高雲漢眼中泛起了淚痕,自己終究還是被世間厭倦的棄兒。
警校的生活依舊如此,早操,集合,天天有,隊列比武少不了,疊被子比賽年年有,自由都比高中少。隨眼一望無女生,竟是短發偽男人。
白小涼幸慶自己快畢業了,所以紀檢部對畢業生的警容風紀大檢查會適當放鬆一點,兩鬢的頭發可以適當遮住耳朵,腦後的頭發也可以適當留到衣領處,但指甲的長度還是老規定,染指甲是根本不要想的違反校規行為。班內的氛圍也緊張起來,明年四月份大家就能已應屆生的身份參加公務員考試了,大家都在奮力一搏。白小涼看著李諾和娥姐是玩了老命的在學習,上課自是不必說,晚自習亦是不必說,單是下了晚自習仍在刻苦鑽研直至差二十分鍾宿舍熄燈才緩緩回到宿舍麻利的洗漱後稍為歇息片刻,待學生會關於熄燈問題及熄燈後宿舍內部人員聊天事件兩個回合的檢查完畢已是二十二點半,李諾和娥姐便拿出自家的法寶之手電筒開始了炳燈夜讀。偶爾也會保持原姿態與周公見麵攀談,以抒鴻鵠之誌。
某日夜宴,深夜聊天之宴會。緣起沈思思模仿李諾的學習姿態,炳燈夜讀。同樣刻苦的娥姐為舒解眼乏特意環顧宿舍四周,時而眺望遠方,果然見思思保持側躺姿勢在看書而書頁許久不曾翻動。看來是和周公下棋去了,遂默默搖頭自語道:“思思怎麼又是看著書睡著了。”不料一語激起驚濤駭浪,有六雙眼睛齊齊的看向沈思思,可惜她此時在下棋,不能感受到自己的炙手可熱。
“嗬嗬”,娥姐笑道,聲調高了一分,也“原來你們都沒有睡啊。”
“我被尿憋醒,正在考慮上廁所。”白小涼睡眼惺忪的說到。
“嗷”,隻聽一聲低低的哀嚎,“我憋了很久了,想了半天叫醒誰和我去呢?”唐糖像是酒逢遇知己,她是不會去打擾正在夜讀的幾位學子陪她去上廁所的。
“我也去,等等我。”
“那我也順便去吧。”李諾學子曰。
一番廁所行動後,李諾已把沈思思的手電收好,自己也該做個眼保健操了。不知怎麼最近的視力有些模糊了。
“我看你們三個最用功,不過思思最沒希望,跟著你們兩個學,可是到了晚上看會兒書就能睡著,還不如白天少和別人閑扯看會兒書。”陸思怡躺在床上,麵帶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