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回來已是2006年2月份了,長沙還有未退去的寒冷。
來到這個城市白小涼已沒有初時的陌生,依舊是不到20個小時的火車行程,依舊是早晨九點長沙的早晨迎接了白小涼的到來。隻是白小涼輕車熟路般走出火車站,看著這熟悉的高樓大廈與車水馬龍的街道。林健已經在站門口等候了,看著白小涼出來就躲到一旁撥出白小涼的號碼。白小涼慌忙掏出手機,她估計是林健來接他了,打電話是因為沒能找到自己。
“你到學校了嗎?我還有點事不能去接你了,你自己回來吧。好嗎?”林健的聲音帶著點柔和卻聽不出歉疚。
“哦,沒事,我剛到。又不是不認識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你有事先忙吧。”嘴裏是這麼說,白小涼雖然沒有被放鴿子的痛恨感,卻覺得這電話掛得有點失望失落。“哎----”。長舒一口鬱悶之氣,隻是這氣還沒舒完便看見一哥們拿著早點站在自己麵前。
是林健。白小涼突然明白是林健捉弄自己,但心裏還是樂開了花,一下抱住林健,嘴裏嘟囔著:“你這個騙子。”人類有時就是這樣,在患得患失之間都會倍加珍惜。如果當時林健傻嗬嗬的在站門口等候,遞給白小涼早點,接過白小涼的行李。倆人一起走到114路公交車的車站,坐車回學校。白小涼也會開心,但肯定沒這麼開心。就像有一件你喜歡的東西,你找店家預定了,就在去提貨的時候店家說賣光了,然後店家的老婆來了,說還有一件是專門給你留的。因為你自己上門提貨還給你打了折。你是什麼心情?假如你直接去就買到了這件喜歡的東西,你又是什麼心情?當然,林健沒有給白小涼打折。我隻是增加了快樂的籌碼。
學校的校規有一條規定,不準談戀愛。每天會有督察隊來回巡查,晚上的必去之地就是風雨操場,白小涼很納悶是哪位前輩給操場起的名字,太有氣魄了。其他幾個小場地就沒有特別的名稱,都通稱籃球場。風雨操場的一邊都是樹木,也就成了戀人們隱身的好地方,但不是那麼容易的,雖然操場的燈光效果不是那麼好,但這不會影響到督察隊維護學校紀律的使命,他們會拿著手電筒查看情況。被逮住的要扣學分。所以學校裏的大部分情侶都是老老實實的。白小涼和林健也是屬於老實的類型。所以在這看不到這倆人。也就是周末休息出學校的時候一起出去逛逛,有時去泉塘,也就是出了學校大門左側那一帶,具體劃分到哪裏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大家都這麼叫。白小涼覺得這地名的由來肯定是有緣故的,很久之前的久以前,這肯定是個有水源的地方,可能還養魚。白小涼陪林健去理個頭發,學校的警容風紀是不容小覷的,自己的也要剪剪,不然肯定不合格。男同學的標準是手插在頭發裏不能沒過手背,想要有鬢角什麼的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女同學的標準是劉海不能蓋眉毛,鬢角不能過耳朵,後麵的頭發不能長於警服襯衫的衣領。白小涼發誓,我畢業以後一定留長長的長長的頭發,以彌補我這幾年的虧損。林健在旁邊笑起來,:“沒事,你變禿了我也要你。”
白小涼看看林健,“你敢要我變禿,你這個壞人,本姑娘要你今天剪個囚頭。”
“白大人我不敢了,您就繞過小的吧。”
“嗯?那過來給本姑娘親一下。”林健乖乖上前,蹲在白小涼前麵一副接受承寵的模樣。
“乖”。親完牽著林健的手繼續往前走。完全無視路人,在她眼裏,路人都是透明人。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摸不著。這是高中時一名外號叫“豆包”的同學用事實經驗傳授給她的。高中的白小涼不會作弊,文科還好,用腦子,理科就不行了,一般也就是把數學公式寫在課桌上,需要用的時候在小心翼翼的找找,碰巧懵到考試會用到的公式白小涼也是在心裏默默的開心。“豆包”就不是一般人了,和白小涼一個考場,語文同份答案就備了三份。當時還沒有縮印的小抄,都是手抄小字版本。“豆包”分析說,“老師沒收了我第一份答案,肯定覺得我沒有第二份了,她要是沒收我第二份答案,估計就不會盯著我了,隻覺得讓我腦子自由發揮了,肯定想不到我還有一份,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