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免不了是傷感的,但離別是不斷重播的,心裏的傷總是疼過一次又一次的,說好的相守九十九的冬天,都漸漸的變成了故事。
我寧靜的坐在窗台上,俯瞰著忙碌的世界,手裏的白水早已經涼去,心也隨著白水早已涼去。申芮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的麵前,臉上撤不了的濃鬱疼惜,輕輕的把薄毯子蓋在我身上,隨手把我手裏的白水帶走了。“水涼透了,我去給你換一杯,你胃不好”申芮滿臉愛惜的說著。我依舊漫無精心的呆呆的凝望著遠方,申芮無所謂的走開。
申芮來到這裏已經快一個月了,我也一個月沒有走出這個房間了。自從他再次的離開,我覺得我的世界空了,他的走帶走我身邊一切的空氣,一切的色彩,我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在回來,我們還能不能在遇見。這一個月裏一直是申芮在照顧我,我就像一個提線的木偶,沒有靈魂,沒有目的生存著,我不知道我明天應該怎麼樣,我不知道我應該去做些什麼,就這樣沒有目標的生存著。。。。
外麵門鈴響起,申芮把門打開,向晴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申芮,“還是老樣子麼?這樣不成啊”。申芮點著頭,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向晴滿身怒氣的走了進來,和那個外人眼中淑女又小鳥依人的樣子判如兩人。走到我身邊,拽過正在看窗外的我,直視著我的眼睛,“還能不能走出這個圈了,還能不能行了”。我依舊麵無表情,依舊目無焦距。向晴怒了,甩給我兩個耳光,很響,很幹脆。我很疼。
申芮馬上走了過來,衝向晴喊:“你在做什麼,你瘋了”。然後自然的把我擁在懷裏。不用想也知道申芮滿臉的疼惜揮散不去。
疼,真的很疼,我以為我沒有疼的直覺了,我覺得我已經失去了所有,我哭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滴落下來,申芮慌了,以為傷了我哪裏,連忙的檢查著,不停地關問著“哪裏痛,告訴我”。向晴也慌了手腳,連忙上前“醒醒吧,韻瑤,咱們應回到咱們的軌跡上。你不能這樣下去了,哭出來就好了,明天重新開始”。
也許,向晴是對的,不該躲避了,該麵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