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在門口,和其他幾個人對峙。他完全清楚自己可以還清這些錢,但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正確方式。父母的心軟會讓貪婪之人有機可乘。
“我知道你們需要錢,我一毛錢也不會給你們。字據上也寫明了,我媽媽根本不認識幾個字,當時也是被熟人騙了,想要債,你們走法律途徑,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金魚看到打印紙上的名字,就知道是哪個求人沒有底線的熟人了。
後麵一個麻杆,手上拿著噴漆。
金魚順手從背包裏掏出一個瓶子,往嘴裏一噴(奶油),再往嘴裏塞了一個草莓,“回去叫你們老板過來。打我這個電話,不然不出三天我讓你們公司全都倒閉,你們全都失業。對了油漆我也有,比你那個牌子好,防水的,你們願意可以幫我們刷新樓道,多做好事保平安。”
算一算還沒有蠻十八周歲吧?混混們的感受就是在公司被老板罵,在外麵還是被老板罵。
花西的司機大師傅,帶著手下的保鏢還在樓下等著呢。隻是碰巧約好過來吃麵的。
金魚的背包裏有一堆法考資料,還沒能達到報考條件,先看起來也是有用的(之前還看建築學呢),現在並不是一個靠暴力解決問題的世界,需要靠腦子和實力,除了講道義之外還要以理服人的。
“我再說一遍,要錢,你就要失望了,去告,去找你老板來喝茶,惹毛我沒好處。”一邊說,金魚還想呢,會不會話多不夠凶不夠明了。算了算了,啃一個蘋果(菜場阿姨給的,不能白拿人家東西所以請大家一起吃蔥油麵)。
在麵無表情說完所有話後,金魚直接關門,這些人就呆呆地杵在外麵了。
那個麻杆把金魚給他的紙都握褶皺了,手心都是寒,上麵寫著金魚的手機號。立馬發信息給老板。
“哎嘛。”帶頭的麻杆走路的時腳都軟了。
花西的司機把車聽在樓下吃麵呢,大師傅不僅是保鏢頭子,還是武指,有趣的是保鏢們二十幾個不是穿黑衣帶墨鏡的,而是穿的卡通應援羽絨外套,粉嫩粉嫩的,演唱會現場也需要他們這樣穿……大家在樓下吃麵,像擺酒席一樣。
可把這幾個嚇壞了。自言自語地說話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焰,“我們就是找不到債務人,隻能找擔保。”
街坊鄰居都在樓下吃麵,全體人站起來的架勢才像古惑仔呢,做人要講義氣,不能欺負老人女人。
“走吧,這裏不歡迎你們。”
“好好做人不會嗎?”
“年輕人什麼不好做,學會恐嚇敲詐了。”
金魚安撫受到驚嚇的爸媽,“沒事有我呢。”凡事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必須找出欺騙爸媽的人才行。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爸媽平時省吃儉用,卻把錢借給別人拿不回來,除了之前老師幫助的金魚,在他更小的時候,因為爸媽幫了壞人,導致他每個月營養不良,好在每天跟著送奶員想要兼職,送奶的老板給了他每天免費喝兩瓶奶的幫助,才長那麼高。
在金魚的捐助名單裏,也有幫助山區小朋友吃午餐,喝牛奶,吃雞蛋的項目,隻不過他沒有公布出來。有些事,不是要做給別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