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眼正待揮手離去,卻突然福靈心至一般,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於是立刻就露出了一張難看的小臉道:“不知老道長這話,從何說起呢?”
“思你所思,想你所想,天機不可昭昭,私語不可盡泄。閣下你真的確定要在這裏說?”老道士神秘一笑道。
張大眼聞言,立刻醒悟了過來,趕緊賠笑道:“也是也是,天機之事,怎麼在這大街上談論呢?”說完之後,又左右望了望,然後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茶樓道:“前麵就是茶樓,內有雅室還算清淨,老道長可願賞光一行?”
“好說,好說!”老道士一聲大笑並不反對。
張大眼帶老道士進的這棟茶樓也的確不俗,內裏雅致,清淨涼爽。更難得的是雅間中央那一大盤冰塊。在這炎炎夏日裏,當真所費不菲。
張大其實不算啥大方的人,這一次也算狠狠地出了一回血了。
“平常麵相,不過驚鴻一瞥,能看到的不過表象而已。所謂命由天生,運由己造。無論是紫微鬥數,還是星平會海。都是看命容易,看運卻難。”茶樓的雅間裏,老道士侃侃而談,將對麵的張大眼唬得一楞一愣的。
不是張大眼蠢,而是老道士的這一副皮囊太具有欺騙性了。
“老夫深山修行五十餘載,方有所得。今日下山曆練,能遇到閣下,也算你我有緣。”老道士說完,立刻招了招手道:“把你的左手拿過來,我先看一看,然後你再聽一聽,貧道說的對錯與否!”
要引人上鉤,總是要那點真本事出來的。
隻見得老道士隨手在張大眼的手掌之上輕點了幾下之後便道:“其實麵相手相,合乎一類。牽一發而動全身。貧道如今看開來,你當父母緣淺,當為少年失牯,流落異鄉。貧道說得可對?”
“是,是,是”老道士話音一落,張大眼立刻就跟小雞啄米似地猛點頭,整個人都微微有些激動了起來。
“閣下少年坎坷,缺衣少食,到了青年之後,方可衣食無憂。中年生發,當金銀不缺,富貴可期。隻是天有陰晴,人有坎坷。你到今年三十有六,小運將去,大運未來,加之命中水火相衝,乃不進則亡之局啊!”老道士算到這裏不禁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臉上全是一副惋惜之意。
“啊!”張大眼登時呆住了,險些連手中的茶杯都差點打翻掉。
“道,道長剛剛不是說我紅光滿麵,額顯紫雲,今日必有高升之兆麼?”張大眼趕忙問道。
“貧道確實說過閣下有高升之兆!”老道士搖了搖頭半晌才開口解釋道:“太上道祖雲: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天機之道,本無定數。你將高升的確是真,你之大禍臨頭也不算假。”
張大眼頓時傻了,完全不明白對麵的老道士在說什麼了。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老道士搖了搖頭,感慨道:“你這一次乃是前所未有的大機緣。機緣若成,當。。”老道士說到這裏,神秘一笑不再望下說了。反而揭開了另一句話道:“若是機緣未成,卻是性命之憂啊!”
張大眼立刻就急了,正待請老道士多說兩句。老道士便已經先開口吟出了一首詩來。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台上遊!”
老道士見得對麵的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哈哈一笑道:“此為天機,時候一到,你自會明白。不過老道還要送你最後一句。”
“十日之內,莫見其主,見主則有傷!”老道說完。不但對著卦算錢提都不提,反而立刻抽身而起,拉開了雅間的大門,便大步走了出去。
“道長,老道長等等!”等到張大眼回過神來,老道士已經大步離開了。張大眼登時急了,剛忙追了出去,卻不見半點人影。問遍了茶樓裏的掌櫃夥計,都沒有一個人看見過老道士離開。
張大眼站在了茶樓的大廳內半晌沒有說話,直到人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恍恍惚惚的。
連給多了茶水錢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