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頂,一個仙風道骨的百歲老道,在這個老道眼中可以看到一道道紫氣在天空劃過,過武當而不入武當。
“師父,中原武林正統不存,這如何是好。”
“師父,武林浩劫難擋,我們武當當仁不讓。”
二個不同的聲音在這老道身邊響起,但是這老道置若罔聞,在二個弟子看不到的一幕,老道望向了謠言的南方,含笑而望。
“翠山,武林浩劫武當當仁不讓,你今日下山去吧。”
老道揮揮手,二個在身後偷偷爭辯的弟子,不再說什麼一一退出,有這位老人在武當,天地崩塌又如何。這一日武當張翠山下武當入江湖。
“昆侖。”
天山高,高過天,而一座山比起天山更高,那就是昆侖,看不見的昆侖,也不存的昆侖。在武當山的老道,一個江湖的傳說,老人一腳踏出,梯雲縱,一步登天梯,二步到昆侖,而第三步怎麼也無法跨出。
比起老道隻差一步,一身如雲霄紅衣的女子出現在老道百米之外,手中流傳八顆光彩奪目的舍利子,正是拿了少林寺八顆舍利的東方不敗。
“老道,這就是昆侖。”
“東方,你手中氣運,分我一半,我開昆侖。”
在少林寺霸氣震天下的東方不敗,被這一句話驚退千米,一雙比起桃花更美的美目流傳不定,她用八顆舍利,集合中原武林氣運也隻是想見一見傳說之中的昆侖,天下已經無敵,那麼就到天上一戰。
“女人啊。”老道不由感歎萬千,不由的想起那一雙同樣靈動懷疑的眼睛,美催道心。
“咯咯,給你就是,你接好。”
對於如同大江襲來的氣運,這不是誰都可以接的,尤其是已經因果不沾的老道,這老道距離破碎虛空也隻是一步之遙。讓天下第一人東方不敗也是目瞪口呆的是這大江在老道身邊饒了一圈,急速的縮小,被一個陰陽魚不停旋轉的黑洞吸入,隨著這黑洞變成了一個黑點,一個粉雕玉琢的男童虛影出現,這男童一臉的蒼白,似乎感受到這高處的寒冷不停的顫抖。
“老道,你圖個啥子。”東方不敗也是目露疑惑,看著這個不存的男童,似乎看到了未來的魔教之主。
“東方,昆侖不在人間,而在心間。”
起手憾昆侖。老道雙手托起,似乎托起了整個人間。昆侖山開。
昆侖山前,東方不敗看到的是一副人間仙境。這就是昆侖,果然不在人間。各種千百年的奇花異草隨處可見。
“老道,你堂堂武當祖師也如此陰險,框我入昆侖幻境,你們正好一舉攻破我黑木崖。”
對於東方不敗的責問,老道置若罔聞,隻是對著身邊虛影的男童,摸著他的頭而道:“無忌,你看到的是什麼。”
“天下。”一個脆脆的童音響起。
“你又看到了什麼。”
麵對老道的問題,這個自傲的東方不敗也是沉默,她該看到什麼,自然是天下,但是她沒有看到,因為她的心已經不在天下。天下第一又如何,江湖唯我獨尊又如何。
“老道,你不得好死。”陷入沉默的東方不敗,眼中掩不住的滔天殺意,這個老道竟然壞她心鏡。頓時驚退無影。
“女人總是那麼多疑,我隻想再看她一眼。”老道望向了這昆侖,看到了一個少年,那是曾經的自己上昆侖。
昆侖山開,過武當不如的紫氣,衝入雲深不知處,入昆侖。中原武林正統破,武當當擔當,隻是這擔當在百年前已經注定,在百年前就已經落在了老道的身上,年輕的少年,他還不是武當祖師張三豐,還是那個少年張君寶。入昆侖氣運一分為三,最粗一道不是落在還是少年的張君寶,而是那個讓老道想再看一眼的少女。
她還是那個她,一點都沒有變,也不會變,可惜紅顏易老。再開昆侖的老道一眼看穿了前因後果,但無力更改,也無法更改。
昆侖山徐徐落下,老道慢慢收回了托起昆侖的手,整個昆侖山慢慢的模糊,一身黃裳,麵若少女,但是一頭白發的身影慢慢變的清晰出現在老道之前。
“君寶,你老了。”
“你找到昆侖不老紅顏果。”老道想起那個上昆侖的少女,要尋找不存在的不老紅顏果,而且他知道這不是為了她自己找的。
“不是我。”女子淡淡一笑,三千白發一笑成青絲,一笑傾天下。
“有你的昆侖在人間。”老道也是一笑,灰白的頭發一朝複黑,在他眼前的女子消散,昆侖山落人間,老道的眼睛望向了最後一抹落下的紫氣,在昆侖山一分為四,而不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