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發生在少林寺內部的論佛武學無疑隻是少林寺事件的開始,誰都知道少林寺會有大事情發生,但是現在依然不知道走向,少林寺這一次通告天下是要出新的一任少林方丈,請其他各大門派觀禮而以。但是身為地主的少林寺也想不到會變成了這樣子,胡飛能夠想到的一個可能之一,就是中央皇朝的推到,少林方丈可是名義上的武林盟主。
這個變味的觀禮會變成什麼,當胡飛聽到這砰砰聲音還在擔心的時候,他突然抬頭看到少林寺衝天而起的那道門派氣運柱子出現了龜裂,而且裂開的速度越來越快,這柱子衝入天際,支撐起中原武林正統。
“西域旁支,也敢窺視正統。”
胡飛一聲道喝,整個身形飛起,在他身後的大長老一把提著無忌,跟上,整個少林寺都覆蓋在門派大陣之下,原本以胡飛這樣的實力怎麼也衝不破,但是這一刻暢通無阻。當胡飛飛落而下看到的是讓他也是目瞪口呆的一幕,來自西域的高僧鳩摩智正在和當代少林方丈論佛法,每說一字,就會在這二人之間的巨大香爐鼎上麵出現一個字,字疊字,字抹字。要知道這香爐鼎可是和龍門的萬斤大鼎一樣是純精鐵打造的。這還是人嗎?這難道就是佛門的獅子吼。
已經灰白眉毛的少林寺方丈,每說一句,眉毛就更白一分,而對麵的鳩摩智看起來要年輕的多,每說一字麵就紅一分,現在已經嫣紅如血,這哪裏是比的佛法,而是比的是命,但是誰都沒有退路,正統之爭前,生死個人算什麼。
一聲微不可察的歎息在鳩摩智口中吐出,少林寺方丈可以死,他不可以,起身這論佛法他已經輸了,剩下的就是比的武學,誰才是天下武學正統。嫣紅如血的血吐出在他的手中變成了火,嫣紅的火,金剛之火。一掌刀燒滅整個天下。
“啊彌陀佛。”眉毛更白一分的少林方丈身上的紅色袈裟揮動,一出手就是少林絕學般若金剛掌,這少林絕學也是分高下,而般若金剛掌就屬於上之列,當今天下也隻有這位少林方丈將這修到圓滿。
這一掌刀無疑是鳩摩智的巔峰一刀,但是在這已經圓滿的般若掌之下也是慢慢消失,什麼都沒有留下。少林方丈的眉毛一根根隨風飄落。
“拳怕少壯。”胡飛自語,少林寺方丈無疑很強,但是他老了,而鳩摩智正在自己巔峰甚至更近一步。
一道身影突然的飛出,看到的胡飛也是吃了一驚,竟然是虛月,以虛月的身份,這個時候輪不到她出現,這是會被戒律院問責的。原本要出手製止的戒律院首座突然手合起,那些要出手的少林弟子也停了下來。
飛落在鳩摩智之前的虛月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盤膝坐下,雙手撚起一個蘭花指。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口中念著的是金剛經。完全看不懂,但是對麵的鳩摩智原來意外的神情變成了凝重。
“拈花指,一花一佛國。”
鳩摩智自語後退三步,對於拈花指他自然知道,眼神放出光彩,就算一佛國也要碎之。他的手一按地麵,一片秋葉飛在手中。這秋葉飛出,飛出的時候已經開始一點點消散,如同秋葉的宿命,一花一佛國,也會凋零。
少林寺戒律院首座長長的眉毛之下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這光芒帶著一絲遺憾,這不是一花一佛國,而是一花重過山河,山河在身。他雙指伸出。
一道氣浪隨著撞擊點似乎要將整個世界分割,在這撞擊點出現了一道裂縫,這裂縫就在坐在的虛月之前,沒有一分的距離,坐著的虛月毫發未損,反而是後麵的戒律院首座慢慢的坐下,一口鮮血從這個老和尚嘴角慢慢的溢出。這個老和尚想說什麼,最終沒有開口,在身邊弟子的呼喚之中圓寂。
看著這瞬間的轉變,胡飛也是一片空白,當鳩摩智出手,他在擔心虛月的生死,但是結果怎麼會變成這樣,虛月當然不會是鳩摩智的對手,而後麵真正高手的戒律首座出手,自然能夠抗衡,但怎麼就死了。
“是小僧膚淺,學藝不精。”鳩摩智單手打了一個佛號,飛身而去,他的另外一個手已經動不了。
佛學正統之爭,就這樣的落下帷幕,胡飛都沒有看明白,他突然抬頭,看到少林寺的氣運之柱竟然停止了碎裂。這一次鳩摩智敗的心服口服,而不是被虛竹以靈鷲宮武學打敗離開的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