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是紀元大陸南部邊陲的一個小國,因為國境與紀元大陸最大的荒漠接壤所以這裏生活著的人並不多,相比於紀元大陸中部的富饒這裏顯得如此的貧瘠不堪。這裏每年下的雨並不多,沒有充足的雨水使得這裏顯得格外的沉悶。
四月的季節在別的地方並不會顯得怎麼難受,而這裏每年的四月就仿佛開始進入酷熱的夏季一般。空氣變得有點幹燥難耐,在景國的北方是一片了無人煙的荒漠,在這些地方常常方圓百裏都不見人的蹤跡。而不遠處就是為數不多的一個村落,周邊零零散散的有幾戶人家在此謀生。
不知從哪吹來一陣風,從天邊升起掠過西漠帶著沙塵鋪天蓋地般卷向景國北部的一座貧民茅屋內,茅屋的占地並不大,從茅屋的破舊程度料想也是有點年頭了。
茅屋的另一頭看起來像個廚房,角落裏有個瘦小的身影拿著把葵扇在想著什麼,定睛一看卻是個少年。少年約有十三四歲,長得有點黝黑,個子並不高,但清澈的雙眼透漏著一抹聰穎,不過緊皺的雙眉卻把這抹聰穎給掩蓋住了,少年手裏拿著把葵扇看著旁邊燈火閃爍的藥爐很明顯是在煎藥。
“福伯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少年滿臉擔憂喃喃地說,他叫蘇毅,是曾經景國有名的將門之後,但後來由於蘇父在一次絕密行動中意外身亡而使得家族落寞,而當時僅有三四歲的蘇毅由其父親親衛帶走退隱山林免得被仇家殘害。而那個親衛就是福伯。這些年由於福伯的歲數漸大此時已臥病在床多日,大夫說已經難已熬過這個月了。
十多年來福伯不斷地教育蘇毅讀書練字盡心竭力地培養他,而蘇毅也聰明好學,也算是對得起當年蘇父的托付了。
藥爐的翻滾聲打斷了還在沉思的蘇毅。蘇毅急忙拿起毛巾把藥爐拿起,把煎好的藥倒到碗裏。蘇毅輕輕地把藥端進了茅屋內,房子裏麵的陳設很簡單但地麵卻清理的很幹淨,很明顯經常有人打掃過。房子旁邊是個臥室,屋內陳舊的床上躺著位臉色蒼白的年約六旬老人。老人滿臉疲憊透漏著濃鬱的病態,顯然整個人快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聽到有人進來,福伯睜開眼睛,“毅兒,你不必如此,我的情況我自己知道,不必浪費家中的財物了。”此時福伯的聲音很是微弱。
“福伯您說什麼呢,我從小由你看大現在就剩您一個親人了……”蘇毅有點哽咽地道。
福伯深知蘇毅的秉性也不再勸阻,“福伯,藥已經煎好了,您趁熱喝了吧。”福伯滿眼慈祥地看著蘇毅,“嗯!”地應了聲,蘇毅微微扶起福伯,小心點把湯藥喂給福伯。
喝完藥福伯躺下看著蘇毅,“毅兒,去對麵那牆的中間的那塊磚裏幫我點東西出來”蘇毅應了聲走向牆壁上輕輕取下磚頭,裏麵放著一個木盒,看起來已有點年份了。蘇毅充滿疑惑地拿到福伯麵前。
“毅兒,這是你爹臨死前交給我的,他說等你長大成人就把它交給你,如今我想我已等不到那天了。咳咳……”
“福伯……”
“毅兒,我命將不久矣,咳咳。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已安排我的一個好友照顧你,推薦信我已經寫好放在桌子上,等我走了之後你就去投靠他,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