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窗袖拂楊~花雪
溪又斜…斜,山又遮,人去……”最後她還是沒有唱出“也”字,撫在風臉上的手也瞬時失去了支撐,軟軟地落到了身旁。
元曲小調——四塊玉?別情!
“姚玥,可否借一步說話?風某有一事相求。”
“嗯。”
“可否給我唱一首四塊玉?別情?”……
風妙手仰天哀嚎著,他更用力地抱緊姚玥!他再也不會放手,永遠不會!
眾人看著風和玥相擁在一起,竟忘了抓住風妙手,也忘了他們是來抓風妙手的,更忘了原來他們也是有感情的。
夕陽還剩下最後一線餘光,忽然狂風怒卷殘雲,白旗終於經不住烈風地呼嘯,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姚玥剛剛放下的左手中。
她碰到了!她付出了一切就為了碰到這個白旗,為了救出風妙手,她做到了!上天真的開了個玩笑,但這個玩笑卻沒人能笑的出來。
肅也飛快地從山上跑了下來,他站在風妙手麵前,說不出的囂張,他說過叫風妙手別後悔,如今來看,自然是肅勝了,勝得很徹底,勝得很幹脆,勝得很卑鄙!
“把他給我抓起來!”肅大聲喝道!
“做人要守信用!她已經碰到了白旗!”棍王將長棍一橫,隔在了風妙手身前!
肅憤怒地看著棍王,“你別忘了,你是我們的人!別幹吃裏爬外的事!”
棍王笑了笑,“我是玄兵門的人,跟你們在一起本就是在幹吃裏爬外的事。”
肅有些語塞,僵了半天。眾人見肅都未行動,自然也不敢惹玄兵門的棍王。
棍王見無人再敢造次,便轉向風妙手,默默地蹲了下來,伸手去探姚玥的脈搏。
風妙手死死地抱緊姚玥,躲開了棍王的手,然後慢慢地向後躥,就像一個受了驚嚇的可憐孩子,那無助而彷徨的眼神中,空無一物,他的心已經空了。
棍王無奈地說:“我也許幫不了你,但卻有可能救得了她,她還有脈搏。”
風妙手像是靈魂歸殼,突然瞪著棍王,“她還有救?真的?快,快,快救她啊,什麼我都答應你,求求你,我求求你,快救她。”說著他已經卑微地趴在了棍王腳下。
棍王抱起了姚玥點了她幾處穴道,調頭便走,甩出一句話:“讓他走!這位姑娘已經碰到了白旗,我們就該放他走!”
肅這時已不能忍下去,“媽的!你是頭,我是頭?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還未等棍王說話,忽然一人拉住了肅,此人便是樹林中殺死殘血無情的人,他依舊帶著五色麵具。他湊到肅耳畔輕輕說道:“我有個計劃!一個不是人能想出來的計劃!”
肅疑惑道:“哦?”
“先放了風妙手,他逃不出你我的手掌心!”五色麵具人說道。
肅看了看他,鄭言道:“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說完轉向眾獵魂狼的人,威喝道:“我們就放了風妙手給某人看看,哼!走!”
所有人都走了,殘陽最後的一縷光明也被黑暗所吞噬,風妙手呆呆地坐在地上,淚水一絲絲地劃過麵頰。
初見時,姚玥拚了命地追殺自己;在林中高飛的一推之下姚玥被自己偷偷地吻上;在密室裏姚玥稀裏糊塗地給自己灌了所有的藥;被追殺時姚玥還不忘了和自己鬥嘴;在山坡上姚玥給自己做的紙扇;客棧裏那一首元曲小調,記憶中所有的姚玥一股腦地衝進了風妙手的腦海,然後緩慢地一一閃過,每個細微的動作,每個可愛的行動,每個甜蜜的笑臉,再也沒有別人的空間,一切的一切最終定格在姚玥剛剛唱出最後的戀曲時那淒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