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向前拘禮,“在下朱祁鈺。”
黑衣人的聲音很深沉,“施主前來何事?”
朱祁鈺低頭取出秘卷,放於黑衣人身前,說:“但求高僧為我講述一下這梵文到底說了什麼?”
黑衣人自嘲地笑了一下,“高僧?嗬嗬,早就不是了。”說著一把巨掌一瞬間抓過了秘卷。
黑衣人翻開秘卷,一邊一眼掃過,一邊悠閑地說:“這卷書上說:有一家鏢師五口人,避難歸家,卻遇上五個劫匪,劫匪並不要錢,而是要一個令牌,這個鏢師不肯,五個劫匪一怒之下便將其全家殺害了!”
朱祁鈺聽得正入神,黑衣人卻不說了,朱祁鈺問道:“怎麼不說了?怎麼了?”
黑衣人顯得異常驚訝,接著說:“這個五個劫匪是”他僅露在外麵的眼睛沒有聚點地、直勾勾地看著秘卷,“任峰、廖遠、柳成絮、雷烈山、葉青!!!”
朱祁鈺一聽也為之動容,“什麼?!他們五個?!”
一個閃念劃過,四幅恐怖的詛咒壁畫一一滑過腦海,任峰、廖遠、柳成絮、玄悲大師四人的慘死之狀也隨之從眼前閃過,難道這便是四人真正被殺的原因--血債血償!
黑衣人接著說:“一家五口人,被這無名劫匪一一殺害,唯獨雷烈風私下放走了年幼的小兒子。”
朱祁鈺不禁破口而問:“有沒有說這個孩子是誰?叫什麼名字?”
黑衣人的神色也開始嚴肅起來,快速翻了幾頁,搖了搖頭說:“沒有,沒有說……”
朱祁鈺有點焦急,“那後麵說了什麼?”
黑衣人看了一會兒,勉強地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可能是在說禪語,又像是在說一個機關,我也弄不懂。好像一開始說第四幅壁畫的機關,什麼佛祖自留心中,接著又說佛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什麼生死輪回,有死才能得生,反正亂七八糟的,我也看不懂。”
黑衣人一邊說,朱祁鈺一邊思索著:當日玄悲大師用金剛杵穿過自己的心髒再插入大梵天神的心髒,這可能便是佛祖自留心中的涵義;至於佛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自然是提示玄悲大師要以自殺的方式來開始機關;有死才能得生,便是說以玄悲大師的死,換其他人的生;而生死輪回應該是寓意著血債血償,當年種下殺生之過,如今遭受自殺之罪,因果報應,生死輪回!
朱祁鈺想到這裏,滄然若失,天理循環終有定!地宮的策劃者一定也是知佛有緣之人,他並不是單純為了報得滅族之仇,他也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這四個人為了自己的罪行而贖罪,畢竟血債終須血償!
但這個故事的前因雖然明朗,卻出現了更多的問題,這個複仇者是誰?他是如何設計整個陰謀的?當年玄悲大師等五人為什麼要殺了他全家?他們所劫的令牌又是什麼呢?謎題的解開卻引出了更多的疑問,究竟這背後有著怎麼樣的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