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勒格殿下,朱祁鈺改變了行程。”
“什麼?”一位麵容消瘦,滿臉胡茬子,略顯疲憊的青年拍著桌子質問道。
“朱朱…朱祁鈺改變了行程。”上報之人顯然有些膽怯。
“原因!”青年強忍住怒氣地問道。
“聽聞是有個法號一戒的和尚在法門寺被活活燒死了。”上報人吞吞吐吐地說著。
“‘漏天機’一戒?”青年沉思了一會兒,接著說:“難道朱祁鈺留在了法門寺?”
“必勒格殿下果然神機妙算。”上報人確是在拍馬屁,不過他也確實崇拜眼前的這位年少成名的奇才。
“他們準備什麼時候走?”無論誰聽到了順心之語都不會再惡言相對,這是人之常情,這位青年同樣如此,他明顯減輕了怒氣。
“不祥,暫時沒有要走的意思。”上報者對剛才的馬屁也很滿意,稍微緩和了情緒,不再那麼驚慌了。
“立刻再與‘魂’聯係。我要馬上得到準確的信息。”青年又想了想接著說,“叫影月部所有人都回來待命!”
“是,必勒格殿下”說著,上報者一閃而去,身手異常敏捷,連一個報信的都有如此功力,可見這個組織絕非凡類,這個組織正是獵魂狼!
上報者走了之後,又飄來一人,看樣子也是位青年,身材標準,既不高也不矮,既不胖也不瘦,頭上奇怪地紮了三個辮子,中間一個,兩邊各一個,臉上帶著詭異的五色麵具。飄到必勒格麵前,便右手放於心前,順勢拘禮,說:“何必叫全部影月部的都回來,這事交給我吧。”
“此事非同小可,又事出有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內情,在不了解情況時不可輕舉妄動。” 必勒格見到此人,便不再有見到下屬的那種威嚴,而是多了份自然。
“你得到消息沒,布日固德馬上就要采取行動了。”帶著五色麵具的青年憂心忡忡地說著。
“急不得,急不得,一子錯滿盤皆輸!”必勒格還是理智地說著。
“還不急?雅列格的計劃已然成功,不勒列的計劃也馬上進行,而咱們的計劃是整個計劃的頭牌,而你卻還是急不得,急不得。”五色麵具青年有點焦躁地說,早已忘了尊卑之禮。
“雅列格的計劃不還是留了個大大的尾巴,能力再強也要準備充分,急不得。”必勒格嚴肅了起來。
五色麵具青年仿佛有些話要說,卻隻好欲言又止,終於還是轉身離去。
必勒格卻及時叫住了他,想了又想說:“這樣,你先混進法門寺,探探究竟,之後我會暗中與你聯絡。記住朱祁鈺身邊有我們的‘魂’,他不認識你,你也不要打探他的消息”
“好!”五色麵具青年終於有了精神,一瞬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輕功比剛才的上報者還要高出數倍。
必勒格望著深邃無際的夜空,深深地歎了口氣。原本周詳的計劃卻演變成無從下手的迷局。
殘局、留局、死局、迷局一切皆在變化之中,竟不知不覺成了變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