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雪一看,馬上迎了上去。
雷明旭、雷烈風、雷烈火也跟著迎了上去。
賦雪依舊不失禮數,向前拘禮,說“唐兄,別來無恙啊。”
唐若白看到賦雪等人迎來,便回禮道:“各位多禮了,在下唐門?若白”
雷烈風和雷明旭互視一眼,眼神立刻透出一股警備之色。雷烈火知道流雲身受重傷後,便越發張狂,此時看到麵無血色、微風欲倒一副體弱多病樣子的唐若白,便更來了神氣。
“小毛孩,你這鳥就是唐門門主?哈哈哈,唐門果真無人敢與霹靂堂為敵了……”
唐若白頓時收拾了悠閑的神情,目光如炬瞬間爆發出萬丈淩厲的殺氣,賦雪也被這凶狠的殺氣而驚歎,一時之間竟也心跳加速,血脈噴張,這就是高手之間的惺惺相惜吧。至於雷烈火,就更不必說了,他簡直想把剛才的話統統吃進肚子裏,這種壓迫的感覺跟流雲的還有所不同,如果是流雲,此時早已動手,他還沒來得急道歉便已倒地,流雲是那種一定不會錯失先機的人。而唐若白則完全不用,高漲的殺氣簡直可以令任何人都透不過氣來,這是對對手鬥誌的消磨,是一種精神層麵的對抗。很顯然,無論是哪種,都不是雷烈火這種貨色的人能夠應付的,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麵色如土破三魂,目瞪口呆散七魄。
圍周霹靂堂的人同樣被這股殺氣所震懾,竟不知不覺放下了武器,像走神一般,不知所措。
唐若白聚精會神地靜靜地拿出一個棕色皮卷,他掐住一端,皮卷順下翻滾展開,半尺長的皮布上赫然別著九把小巧精致的新月彎刀,而且都有著不用的形狀。有兩把內側鋒利無比,外側卻扁平帶著鋸齒,側麵一看成“丁”字形。還有兩把在新月末端多出一個倒刺,就好像多張出一個翹起的小尾巴。而第九把比其他幾把都大些,在圓弧的正中間外側又多出一段彎刃,就好像月牙上多出一把雪亮的鉤子。其他四把雖然都是正常彎月之形,但彎曲的弧度則各有不同。
唐若白細致而緩慢地拿出第九把新月飛刀,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刀鋒上輕輕一彈,隨即發出一種如風鈴一般悅耳的清盈之聲,足見其鋒利至極,定可吹毛斷發,唐若白待聲音消失後,彷如自言自語地說:“這九把飛刀,名曰月九,月九不發則已,一發必然九把齊飛。想看看嗎?”
說著突然左右雙手以肉眼根本無法看清的速度瞬間擲出九把月九,月九紛飛而出,就如在空中怒放出一朵銀色光芒的九瓣奇異花朵,花瓣不斷延伸,卻各有不同,有的筆直閃過,有的劃出一道絕美的弧線,有的甚至回旋而去,每把飛刀都有不同的軌跡,也有不同的速度,卻有著相同的目標——房簷的偷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