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杜行威被打跑了,何無為與蔣玲對視一眼,也連忙退開了,隻留下上官義一個人在那裏,一頭霧水地看著四周的黑暗。
“這他娘的都是些什麼鬼玩意兒!”上官義罵罵咧咧地抱怨道。
兩人離開後,回到蔣玲所住的房間,將屋門緊緊地關閉。折騰了這一天,兩人都累得虛脫,身體上也還罷了,精神上更是瀕臨崩潰。
何無為想了想,說:“我覺得咱們最好輪流睡覺,這樣,你守前半夜,我守後半夜,如何?”
蔣玲盯著何無為的眼睛,說:“好啊,沒什麼不好的。”
又是這種表麵上很正常,但實際上似乎話裏有話的回答,何無為不知道蔣玲究竟在想些什麼,幹脆也不去想,他一頭趴在床上,沒一會兒便呼呼地睡著了。
蔣玲靜靜地坐在一旁,呆呆地看著何無為健壯的身軀,她突然有一種衝突,想要衝上去抱住他,似乎這樣便可以遠離一切的苦難,似乎這樣便可以忘卻一切的煩惱。
倒在他的懷裏,會是很舒服的吧!蔣玲有些想入非非了。
但是理智告訴她,她應該趁這個機會殺掉何無為,他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敵人,他的聰明和武力都絲毫不遜於她,一旦他開始下手,勢單力薄的她根本難以反抗。
就這樣,在糾結中,半個晚上過去了,蔣玲不甘心錯過這個絕好的機會,她靈機一動,想了一個主意。
何無為睡得很不安穩,夢裏充斥著各種亂七八糟的詭異事物,突然,他聽到似乎有人在叫他,緊接著,一壺涼水猛地澆到他的頭上!何無為打了個激靈,一下子醒過來,看到蔣玲正提著茶壺站在自己麵前。
他不禁大怒,罵道:“你這個死娘們兒是不是有病!神經病!瘋子!瘋狗!”
蔣玲卻似乎並不生氣,她慢條斯理地把茶壺放下,然後慢吞吞地坐在椅子上,悠然地盤起二郎腿,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何無為這次是真心想打人了,他想要站起來,可卻突然發現,手腳似乎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他低頭一看,發現手腳竟被捆上了!他大驚失色,急道:“蔣玲,你做了什麼?你快給我解開!”
蔣玲嘴角微笑,輕輕搖了搖頭,說:“何無為,枉你如此聰明,卻說出這樣的傻話。我如果會替你解開繩子,當初就不會綁你。”
何無為簡直是欲哭無淚,說:“大姐,美女,仙子,算我求你了還不行?這船這麼邪門,大家都命在旦夕的,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蔣玲微微一笑,說:“如果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那你大可以盡情地發笑。”
何無為無奈地說:“蔣大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別折騰我玩了好不好?這樣很……很無聊!”
蔣玲盯著何無為的眼睛,不緊不慢地說:“我想知道,你們來了幾個人?分別都潛伏在哪裏?打算怎麼對付我?你的任務是什麼?”
何無為苦笑一聲,說:“你可真是執著啊,我的大小姐,我的親娘!我再說一萬遍,我和你所說的那些人屁關係沒有,我隻是一個單純可愛的算命先生!或者說,天縱英才的地學在讀碩士生,我學生證在包裏,你不信可以打開看!”
蔣玲不屑地笑了笑,說:“就你,還碩士?再說了,小小的碩士學位算什麼,班門弄斧。”
何無為一臉黑線,說:“是是是,我班門弄斧。”心道:你這死丫頭恐怕連高中都沒畢業吧,還好意思說我?
蔣玲眯了眯眼,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我會把所有你們用在我身上的,通通奉還給你!”
何無為哼了一聲,說:“我說你這死丫頭到底是什麼毛病?愛信不信,愛咋滴咋滴!”
蔣玲目光一寒,板著臉一步步地向何無為走去,說:“何無為,這可是你逼我的!”然而,就在她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何無為的表情有異樣!雖然這異樣細微無比,但還是逃不過蔣玲銳利的目光。
蔣玲心知不妙,連忙想要退開,可此時已經太晚了。何無為驟然站起,兩隻大手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原來,何無為走南闖北,卜卦算命,騙人無數,其中很多都是頗有勢力的富商官僚甚至黑道大哥。他害怕自己早晚有一天落到別人手裏,於是便特意向魔術師學習了一整套脫身之術。
隻是,他沒想到,第一次實戰使用逃生術,竟是在這樣的情境,麵對這樣的人,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