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說什麼。”血靈故作不知,將腦袋擰向一旁。對安雨澤地話置若罔聞。
安雨澤卻笑了,笑的那樣美。輕輕地附在血靈地耳邊道:“血靈,我不能留著你,裂在意你了,我不想讓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你知道嗎?那樣我會心痛,看到裂為你痛的時候,我比他還痛,因為隻有我知道,他曾經有多麼恨。”
“。。。。。”血靈死死的瞪著安雨澤,聽著,沒有一刻眨眼。
“你知道嗎?血靈,裂是怎樣活到今天的?你知道一個人在親人麵前都要做那困獸之鬥有多麼痛苦嗎?你知道當你曾經敬愛的叔叔伯伯們想方設法地讓你死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裂是在受了多少次傷害才敢說那句,原來他們是真的要我死啊!你知道他當時有多麼絕望麼?你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努力他才敢在相信我們嗎?這些你都知道嗎?血靈?”
安雨澤地話語仿佛陷入深深地回憶之中,帶著血靈都要陷下去。血靈自己地腦袋竟然也在想,在想當年,那個男子,是經曆過多少才站到這一步的,可是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不是嗎?她為什麼要聽著這這個變態說這些呢。為什麼要讓她承受這些呢!
“安雨澤,你所說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不是嗎?”血靈笑,也說得很淡。
“無關?還真的是無關呢!如果嘯月伯父沒死,如果伯母沒有失蹤,裂也是和你一樣,被眾人捧在手心之上,也有童年之樂,可是呢?偏偏就那麼沒了!他為什麼活得那麼痛苦,為什麼要經曆那麼多,都是你啊!你的那個父親!跟嘯月伯父稱兄道弟的父親,毀了這一切,難道,你還說這與你無關嗎?還真的是無關呢!你們血族的人,總是會將這一切撇的幹幹淨淨,好似自己多麼幹淨,可隻有我知道,你有多惡心,和你的父親,一樣的惡心。”安雨澤越說越嫌惡,越說越深沉。挑著調的語氣像是在唱一場戲,把演戲的,看戲的,不論是否願意的,通通拉扯進來。
“你知道什麼是灰飛煙滅麼?不知道吧!就是變得連個渣滓都沒有,你父親會的,你可以讓他給你演示的!你知道死了之後連冥族都不會去的人是什麼人嗎?是半死不活地人!想找那樣的人嗎?你父親也知道!你可以回去問問的。”
“我早就該知道的,當初裂沒有選擇要了血魂的命,而是選擇要娶你的時候,他就對你在意了,我怎麼能這麼忽視呢?怎麼能以為他是個沒了心的人呢?所以你得死,我不能讓他在疼了,你知道嗎?你會是一塊絆腳石,因為你永遠不會愛裂。”
血靈聽著安雨澤地一句有一句,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在僵硬著,是不是該知道冰絕殤為什麼那麼恨了?他的父親,他的母親都沒了嗎?消失的原因都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嗎?為什麼是這樣的?爹爹真的是那樣的人嗎?一個沒有情的人?一個可以蹂躪任何一個人的人?不!不是!不!不要知道!她寧願選擇不信,那是個從小那麼愛她的爹爹,縱使知道了那天發生的一切,縱使他逼了自己,那還是她的爹爹,不是嗎?她可以不去想,可以當做不在意,可還是斷不了,不是嗎?
血靈地心在疼痛著。很疼很疼地疼痛著。說不清心裏的感覺。卻在不停地蔓延。
“血靈,你得死。”又是一句,在血靈耳邊響起。唯獨不同的是,這次,多了一把冰刃,多了一個狠厲地眼神。那個眼神,那種憤恨地神色,就像是當年對小爹爹的,步步緊逼。
血靈突然間不想躲了,都說什麼父債子還,她父親欠給冰絕殤,是不是她真的還了,一切都靜下來呢?她知道,這個安雨澤,不會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手下留情。
“雨澤,我不愛她,我要讓她生不如死。”當冰刃隻離血靈分毫距離的時候,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靜。一切都停止了,血靈看著麵前的那個男子張開嘴角的弧度,看著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說著讓自己生不如死的男人。血靈就知道,她死不了了,以後,也不會輕易地死了。
安雨澤還是笑,笑著在血靈地頸子上輕輕地一劃,笑著將手中地冰刃收起,笑著看冰絕殤。
“好,裂,我們就讓她生不如死,我就等著看好戲好嗎?”這是安雨澤第一次用這樣地語氣跟冰絕殤說話,這是第一次安雨澤表現出比冰絕殤還深的恨意,那樣的,濃濃地渲嗜著,那樣的,濃濃地糾纏著。
糾纏著自己,也糾纏著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