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各自懷著心思,一個人猖狂的笑著,一個人在心裏咒罵著,那種流轉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息,是那樣的讓人窒息。
陡然,一聲破門而入,打破了這沉靜。來人就是那個妖孽的像貓一樣的男子,那銀色的發絲在風中飛舞,糾纏在門扉之上,那是因為怒氣和心痛引起的狂風,那是他對冰絕殤的情誼。安雨澤狠狠地一腳踹開門,本是想前來調笑一番裂的,卻沒想碰到這樣的場景。他氣,氣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難道她是死的嗎?難道她聽不見裂的心聲嗎?都那麼卑微了還要他怎樣?他是冰絕殤,不是別人,他是冰族的一族之長,是一個活在仇恨中的人,是一個無情無心的人,憑什麼對著你血靈動情了,你還那麼傷害他!難道你聽不出他的笑又多痛心嗎!
該死的血靈!
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冰裂!你給我滾出去!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他的一句話,委實讓冰絕殤的背脊一僵。隻是淡淡地看著,卻沒有邁開半步。血靈雖是怒氣衝衝地瞪著安雨澤,卻也依舊將自己的身子朝床榻裏麵縮了縮。
“幹嘛?不走是不是?這樣一個女人你想當寶怎麼的?你動心了?嗯?冰裂,父仇不報了是不是?母親不找了是不是?想守著她過一輩子是不是?你真讓我覺得跟錯了你!”安雨澤情緒激動滴紮著冰絕殤的衣領,拚命地搖晃,像是要將一個昏睡的人搖醒一般。可冰絕殤就是沒有絲毫表情,不對,他有,眸子裏的那抹痛色在泛濫,在聚集,在昭示著主人的傷。
“噶----------噶--------”一聲聲地淒涼之感傳來,血靈的身子一震,聽著那門外傳來的聲音,心在下沉,為這個聲音的傳來而下沉。那是怎樣的一種傷。
“裂,你聽聽,白峰!白峰它都在痛苦,你聽聽,那是不是你冰裂!絕殤!冰絕殤這個名字不是你自己起的嗎?絕去所有的傷痛,絕去所有給你痛苦的人,可你現在呢?嗯?你在對殺父仇人的女兒動情是嗎?是不是!我問你是不是!你給我說話!”
安雨澤和冰絕殤的對話盡數落入血靈的耳中,安雨澤那痛心的神色,也沒有逃過血靈的眼,隻是,冰絕殤是背著的,所以看不到他的神色,絕殤?絕殤嗎?是這樣來的嗎?絕去所有的傷痕?殺父仇人的女兒?是自己嗎?他愛麼?
“冰裂!那個女人愛的不是你!”狠狠地一拳頭裹在冰絕殤地臉上,伴隨著安雨澤的暴叫聲。那仿佛是用了畢生的力氣,連冰絕殤都向後踉蹌了兩步。可他卻依舊是那副樣子,除了剛剛在笑,就一直沒有神色,然後,在重了這一拳之後,又是大笑,笑的淒慘,笑的張狂,笑的不像他自己。
血靈覺得自己的心,就那麼起起伏伏,她想去扶,那一刻她真的想,扶他。可卻在聽到從他嘴裏溢出的那句話,生生的將所有的力氣都定住了。
“這個女人賞你了。”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聽不出任何不舍。就那麼起身,離開,連步子,走的都是那麼優雅。
血靈笑了,笑自己的傻,還在犯傻,這是這個男人,在她第二次憐憫他的時候,將她推出來,推給另一個男人!一個對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聲音開始混亂,血靈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還有那句咬牙切齒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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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