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域聞名的血泊兩岸,正站著兩隊人馬,血靈淡淡的睨著,看著那曾經在宴席上出現過的人,心裏陡然泛出一絲痛,冰絕殤!也就是在那個宴席上,第一次為他心痛,可現在,她還會痛嗎?她血靈還會嗎?欺騙!欺騙!到處都是欺騙,她的純真,在這些人也中,無非是個傻子,任人擺布的木偶!包括那個說過為了她能傾盡所有的爹爹,也就在剛剛,用那麼殘忍的行動,將她傷的徹底,讓她徹徹底底的害怕,這個戴著假麵的世界。。。
“冥老弟!這麼龐大的陣勢是來做客的?那麼老哥我歡迎,可如果是來此鬧事的!也別怪老哥我不講往日情麵!你倒是說說,你的二夫人是我們血族哪位?”血染天一口霸氣,響徹整個血域大陸,邪魅的勾著唇角,輕瞟了一眼身後的人,身後站著兩大護法,南月,雁雲。血魂與血靈,還有那兩千死士!
本來血魂是不讓血靈來此的,可是血靈偏偏要跟著,不是她不想呆在那兒!而是那裏的空氣,真的讓她窒息,況且,有流雲的地方,不該有她血靈吧!
“血兄!原諒老弟我此次唐突,但沒有辦法,我必須帶你的女兒離開!”冥歸傲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眼神飄過站在血染天身後的數人。
“笑話!我血族的人可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何況我的女兒早已許給冰族,難道冥弟不知?還想來個強取豪奪嗎!不要亂我我們三大族的戒律才好!”血染天把話說的頭頭是道。心疼地拉過身後的血靈,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血靈看著那緊握自己的大掌,想著剛剛的畫麵,就是這雙手,像倒鉤一樣劃遍了她們的全身!一種嘔吐感霎時傳來,狠狠地抽出自己的手,攥著拳頭。他們冥族也是衝著自己而來的?二夫人?娶她?真是可笑!難道她就那麼廉價的是一個物品嗎?可以送來送去,任人欲取欲還?
“我血靈不會跟你們任何一個人離開,也從沒有打算嫁給任何一個人!請不要妄自安排我的人生!”血靈直挺挺的腰板,環視著周圍的人,沒錯!她要說!她不要再當物品,她要告訴他們!她有思想!她不要別人來支配她的人生!她的人生由她自己決定!就算是父親也不行!因為他也不配!
此時的血靈,仿若隻身立於天地之間,灰蒙蒙的天空連壤著大地,陰雲滾滾,擋住那美麗的光環,瑟瑟風卷,亂了人的心弦。到處都是一種陰鬱的氣息,渲染著血靈那顆不堪的心。。。在痛著。。
墨發飛卷,飄過漂亮的額跡,紅衣飛漲,幹結的血跡依舊在紅衣上開著妖媚的花!勾勒出曼妙的身形,眸子一片清冷之色,再也沒有那種純真,隻是很淡很淡,淡的看不出一絲光亮。一切來得那麼突然,甚至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血魂看著自己的妹妹,眼中帶著濃濃地心疼,拳頭握的緊緊,不禁想起那次冰絕殤帶靈兒離開的畫麵,不禁想起自己當時是鼓了多大的勇氣對冰絕殤鞠了一弓,結果呢?靈兒還是受傷了,還是很傷很傷,不然,為什麼連那純真的眸子都消失不見了呢?他的靈兒。。。
“爹爹,我喜歡娘子!喜歡嘛。。。我要!我就是要嘛!”一個人的聲音陡然傳出,帶著稚嫩,像小孩子一般,話語裏沒有絲毫的隱藏之色,漂亮的眸子也隻是無助的亂眨著,拉著冥歸傲的手就要越過那道血泊。
這無非是讓眾人一驚,尤其是血魂,南月,雁雲!因為說出無大腦話的那個人,正是從小和他們賴在一起的冥亦!
“不知好死!沒聽到靈兒說什麼嗎!”血染天陡然一聚掌風就朝血泊中擊去,一個個本還在泊中漂流的屍體,陡然立直身子,竄出血泊,身體馬上脫離的原有之色,變成深深地青色。瞪著空洞的雙眼,揮舞著雙臂,彷如注入了新的生命一般,朝一個陡然向前襲擊的死士撲去!還有呆愣的冥奕。這正是血染天新練就的一種功夫,‘攝心術’。目前的功力,隻可控製一些沒有思想或能力極低的人,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與冥族的‘喪屍令’有異曲同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