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汐這才回過神,神色恢複正常,把手裏的紙遞過去。
“有勞公公了。”然後客氣的說到。
“是奴才該做的,小姐好生歇著,奴才告退。”餘達行了個禮,小心的捧著那紙便離去了。
“餘公公慢走。”若汐看著那個背影,為何剛剛她那麼明顯的神態變化,這公公也不問一句,不該問她有何不適嗎?還是宮裏的人太懂規矩了,秉承不該問的就不問,或是他不敢問呢?
“小姐,怎麼了?”秋煙看著沉思的若汐,有些擔憂的問道,“沒事。”若汐回過神,隨口到。
秋煙聽若汐這樣說,也沒有多問,畢竟這主子現在動不動就喜歡沉思來著。
啟雲的初雪連著下了幾日,眾人隻道是瑞雪兆豐年,很快便要到二月二日新年了。
每天早晚,總有人會有人到昭華殿“收作業”隻是人由餘達換成了小塗子。若汐沒有多問,隻是心下更生了些疑問。
今夜待小塗子“收走作業”,天空中又飄起了白玉般雪花。
啟雲的祥兆瑞雪,在一月下旬的夜空中飛揚。天上的彎月映襯著的皚皚白雪,仿佛通透的白玉,泛著靈動的光芒。
此時,啟雲城張府,兵部尚書府邸。
一個黑衣人背著一個大包袱,踏著雪中月色,飛走在白色的屋頂上,一陣風似的消失在月色中。而身後屋頂上的白雪竟無任何的足跡。
「龍騰殿」
金色大殿上,裴逸軒一身金絲龍袍,氣宇軒昂,手下不時摩挲著龍椅上張牙舞爪的金龍,身子微微傾向一側。
一頭黑發被金冠高高挽起,劍眉下的鳳目,掃過大殿裏的文武百官,厚薄適中的唇,漾著令人心驚的笑容。
“張卿家,朕聽聞你昨夜家中失竊,可有此事?”唇輕啟,裴逸軒低沉的嗓音在大殿裏響起。
“回皇上,確有此事。”被點到名得張尚書一臉驚詫,他也是今早起身才知曉的,匆匆去了趟書房,便趕到皇宮,上朝來了,損失了什麼,尚未清楚,不過看到書房空空的陳列架,他的心都在滴血。
“啟雲竟有如此狂妄的盜賊?”裴逸軒眼裏閃過一絲玩味的冷笑。
張尚書聽罷,不知該作何回答,這附和著說,那他堂堂兵部尚書府豈不被人笑掉大牙,若不附和,那不是公然違抗聖意嗎?
這時底下的眾大臣臉上也露出一絲疑慮,卻連小聲議論都不敢,這個年輕邪魅的啟雲帝王可不是得罪的起的!
朝堂上一片靜謐,“不知那盜賊都盜了些何物呢?”裴逸軒並不追究張尚書為何不答,興致頗好的繼續問。
“回皇上,可能是些金銀財物。”張尚書冷汗直沁,這皇帝為何這般關心這件事,還拿來在早朝時說。他今早跑到書房,已經確認書房的每一把鎖都是完好無損的。
“哦?”裴逸軒輕聲到,鳳眼一挑,沒有再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