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群,你還不省悟嗎?你以前的孽太深,現在回頭,也來的及啊!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共參正果也好啊!”宋道姑抽噎著說道。
“婉清?婉清,是你嗎婉清!”
“不是我還能是誰?”
“婉清,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七十多年了,七十多年了,你終於回來了!那一天開始你就不見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我還以為你……”
“死了對吧!”她冷冷的說道。
“你把不得我死吧!”她又說道,這次的語氣不想前一句了,倒像是在自嘲。
“沒有,我怎麼可能覺得你會死呢?”他說道,語氣卻好像是在極力否定,目光卻不敢與她對視。
“不群,謝謝你七十多年來照顧我兩個女兒,謝謝你!”宋婉清說著,這次的話既不像前一句,也不像後一句好像是街市上的人互相對幫助自己得話一般。
“婉清,我……我……我”
“住口,無恥老賊,你本是一屆落魄,若非因為當時經過,我又蒙了頭腦,也不至於今日,你若還念我夫妻之情,那就到戈卸甲,以禮來歸,不但仍不失地仙之位,我全家亦可團圓,那不好嗎?非要跟那些不三不四,不五不六的人鬼混,自甘墮落自毀一生,今日勸你仍不知自愛,他日劫數到了,你又如何應付?”
“婉清我……我……我”
“不要說了,自古親義難以兩全,你為了你的‘義’便棄了我們母女的親吧!你走吧!你走吧!你……走……吧!從此你我恩斷義絕,若來日我若幫你,有如此簪!”說著便將頭上的玉簪拔出,雙手一折,那簪子便成了兩段,可宋婉清卻不曾放手!
那周老兒見了此景,也自心痛,不過卻不曾表露出來,隻是眼神暗了下來,不想以前那般有神了。
眾人見了此景也呆著了,“鐺”不知從哪兒傳來這一聲清脆的聲音,雖然小,可是所有卻都聽見了!
下雨了,雨滴落在每一人臉上,立春後的第一場雨,今日好像是雨水,可是雨下著,卻沒有人躲,不知為何?淩寶看著眾人,一直很不解。
“他們為什麼不躲呢?”
他看見,雨從宋道姑麵上滾落,卻不知什麼雨水和著什麼?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