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馬玉蘭開著警車一路把劉同林和馬響姣送回了家,在他們倆的盛情挽留下,馬玉蘭走進他們的家,馬響姣很快就端來了茶水給她,說:“馬姑娘,你長得真好看,你看你也姓馬,我一看見你就覺得很投緣呢。”
馬玉蘭也笑著說:“是,馬阿姨,我也覺得您很親切。謝謝您了,我該走了。”
馬響姣連忙拉著她說:“誒,剛坐下就要走,急個啥?我還是想問問你,你喜歡雲龍嗎?”
馬玉蘭頓時又羞紅了臉說:“阿姨,您看您,又來了……”
“我是很真誠的問你,可不是開玩笑的,你跟我說說吧。”馬響姣有些急了。
“阿姨,我和裴大哥見麵隻不過兩天,怎麼談得上喜歡呢?不過說實話,我對他很有好感……”馬玉蘭被問的急了,靦腆地說。
“這就行了,雲龍我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我和你劉叔早就把他當做兒子看待了,隻要你願意,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明天就給他說說去,他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個家了。你說他孤身一人在外麵,沒有一個親近的人照料著,還真讓人擔心啊。”馬響姣拍了拍胸脯,接著又歎了口氣。
“您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我得走了,再見了,叔叔阿姨!”說著,她走了出去。
“那就麻煩你了,馬姑娘,有時間和雲龍一起來家裏坐坐啊。”馬響姣一臉的笑意,把她送走了。
裴雲龍他們簡單地吃過飯後,開了個小會,他讓湯鐵和劉達成連夜將黎幫華等三人送去縣看守所,周炳昌帶著所裏的警員看守其餘的嫌犯,最後他對馬玉蘭說:“小蘭,今天晚上我們倆去抓捕最後一個嫌疑犯。”
湯鐵連忙說:“大哥,讓小馬同誌去送嫌犯,我跟著你去抓人吧?”
“怎麼著?小湯同誌,信不過我馬玉蘭啊?”馬玉蘭瞪了湯鐵一眼。
“不是不是,小馬同誌,你誤會了,我是怕你一個女同誌有什麼危險,我看還是我去比較合適。”湯鐵連忙賠著禮說。
裴雲龍笑著說:“你們都別爭了,今天的抓捕任務還非得小馬同誌去不可,你們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好了,執行命令吧。”
湯鐵和劉達成很快就將黎幫華他們三人押上了車,向縣城開去。
天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裴雲龍看時間還早,就和周炳昌閑聊了起來。
裴雲龍問他:“周指導員,您知道衛生院外科楊主任的家住哪兒嗎?”
周炳昌點點頭說:“知道,因為他們夫妻倆都是衛生院職工,所以就住在醫院的宿舍裏的第二單元三樓,你找他是不是為了當年你爸的事?”
一說到父親,裴雲龍的臉色又黯淡下來,他說:“不錯,我想去問問,當年的病曆還有沒有保存?這對於給陳副院長定罪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周炳昌告訴他說:“楊主任確實是個很有正義感的醫生,醫術也高明,為人也厚道。不過所說的陳副院長現在已經當上一把手了。”
“什麼?像她那樣沒有一點醫德沒有一點人性的人居然也能當上院長?真是老天瞎眼了!”裴雲龍氣憤憤地說。
“唉,誰叫他上麵有人呢?現在這個世道呀,隻要有了關係,癩蛤蟆也能飛上天。”周炳昌不禁長籲短歎了起來。
“不要悲觀,周指導員,我相信還是有正義在的。”裴雲龍安慰他說。
“是,我從你身上就看到了正義,看到了未來。”
裴雲龍看了看時間,該出發了,他又囑咐了周炳昌幾句,讓他看好所裏的嫌犯。然後帶著馬玉蘭來到了鎮衛生院。鎮衛生院早就不是當年的樣子了,蓋起了四層高的門診大樓以及住院部,宿舍就在住院部的後麵一棟。
裴雲龍和馬玉蘭徑直來到了楊主任的門前,敲著他的門喊著:“楊主任在家嗎?”
裏麵很快就傳來了問話聲:“誰呀?”接著就打開了門,“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裴雲龍和馬玉蘭閃身進了門,趕緊關好,楊主任見他們不出聲,又不認識他們,不知道是什麼來意,有些害怕地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裴雲龍笑著說:“楊主任,不要擔心。您仔細看看,還認識我嗎?”
楊主任仔細地看著他,仍然搖著頭說:“我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吧?”
“不,當然見過,你還記得四年前發生的一件事嗎?”裴雲龍提醒他說。
“四年多前……四年多前發生的事……”他突然一拍腦袋,激動地說:“你看我這記性,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位死者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