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也會被處死。
因為襲擊皇帝,無論如何也活不下來。
但卻沒有。
幾天後。
我被告知了原因。
我魯國原來有山海血脈。他想要成為唯一的皇帝,所以需要我。
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我最喜歡的人,用最殘忍的方式對待著我。
真是活該。
十年恍若一場夢。我也28歲了。
我被召上朝。
當天,我起的很早,妝畫了一遍又一遍,卻也花了一遍又一遍。
也許淚也流幹了吧。
我整理好了妝容。上朝。
十年未見。這宮裏依舊清冷的可怕。
就像十年前一樣。
他依舊高傲,目光冰冷,但嘴角帶著不可一世的笑。
在魯國那些年,我並未見他笑過,此刻卻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我開門見山。他卻躲躲閃閃。
他捏著我的下巴,似是柔情,我心頭一顫,心裏苦苦的苦苦的笑著。
“那,你想試著再死一次嗎?”我冷冷的笑著,心裏痛的要命。
他眼中的柔情消失不見了。
他冷聲說著他的目的,那麼的絕情。
“民女。”
“謝過陛下!”我哈哈大笑著,走出了宮殿。
眼淚不爭氣的讓不知道花了多少次才畫好的妝又花了。
一月不到。
小莫子消失了。
我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我站在一顆落櫻樹麵前,像是回到了以前。
桀國的國師來找我了。
他叫慕白,我記得他。十年前確定我是山海血脈的就是他。
我有些恨他,但相處了幾個月,卻也覺得並不壞。
他與我表白了心意,想要我跟他踏馬江湖?
我冷冷的笑著,不屑一顧。
我喜歡的隻有一個人,他叫小莫子。
他不叫莫子於。
“桀國將亡,在下不才,有一法。”
“可保桀國,安然無恙。”
“不知姑娘可否願聞其詳?”
我的步子停了下來。
數月後。小莫子依舊沒有回來。
桀國亡國在即。
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帝國嗎?這不是他想要的權利嗎?
你不要了?那可不行!
我,一定會為你實現的,實現你這個夢想的。
我被慕白封住了穴道,非禮了。
如果不是有求於他,我可以直接把他的舌頭咬下來。
我冷眼看著他,聽著他說最後的話。
我已經不在乎一切了,我隻想要為小莫子留下他想要的東西。
祭天台。
風雪淒冷的緊。
我畫了最濃的妝,妖豔的不成樣子。
可能是我一直不會化妝,小莫子才不喜歡我吧。
聽了慕白關於山海血脈的事,我淒慘的笑著。
可能,十幾年前的接觸都是有預謀的吧。
他隻想要這山海血脈。
隻想要這山海墨。
也隻想要這天下。
“先生教我。”
我跪倒在慕白腳下,亦如十幾年前小莫子跪倒在我腳下。
陣法啟動,大約一個時辰不到。我從裏麵走了出來。
慕白遞給我一支筆,一個裝著奇怪粉末的硯台,告訴了我使用的方法。
我楞楞的點著頭。
腳步蹣跚著走向了桀國皇城最後的城牆。
沒有理會別人。
就算是箭支落在身旁,我也沒有反應。
這一切,都是你預謀好的嗎?
我淒慘的笑著,淚水將妝花的不成了樣子。
隨手抽起一把刀。
我狠著心在手腕上一劃。
噴湧而出的鮮血,有些妖異的顏色。
濃稠的讓人作嘔的血腥味混合著墨水。
我慘笑著拿起筆鋒,一沾墨水。
向前一揮。
百萬大軍消失的一幹二淨。
雷聲滾滾。
慕白說過,山海墨隻能使用一次,隨後血脈繼承者就會被天罰撕碎。
雷聲滾動。
驚雷炸響。
刺眼的閃電中,我變成了一抹飛灰。
隻是。
好喜歡你啊。
可。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