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你怎麼又睡著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家搖醒了我。
“我不想學。”我很明確的對老人家說。
因為他教的都不是我喜歡的,我喜歡彈琴,我喜歡書法,不喜歡這些花花綠綠看著頭疼的符號。
老人家沒有說話,隻是摸了摸我的腦袋。
那一年,我7歲。
我是霽國的二皇子,但因為我的母親是身份低下的婢女,所以我並不被待見。
我被那個是我父親的家夥扔給了一個奇怪的老人,學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山上的一切都有些枯燥的緊,但總歸是熬了下來。
十個年頭轉瞬就過,我也17歲了。
這十年裏,我從什麼都不懂,學成了半知半解,因為這些老人家教的太複雜了。
但明明我什麼都沒學懂,老人家卻說我已經什麼都學會了,他也沒有什麼可以教我的了。
他把我趕了出去,離開那個待了十年的地方的時候,我罕見的落了幾滴淚。
因為畢竟待了十年,老人家對我就像是父親一樣。
我重重的對著他磕了幾個響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背著一些行李走了。
兩個人生中非常重要的男人,一個是我的父親。
他生了我,但卻把我扔給了老人家,我恨他。
另一個是老人家。他養了我十年,但也同樣把我拋棄了,我也恨他。
我漫無目的的背著行李走過了許多地方。
我驚訝的發現,原來我真的很博學。相比這世間的人來說,我博學的就像文曲星下凡一樣。
我開了一間小書館,勉強可以養活我自己。每天教教書,研究研究老人家教給我的知識,過得也算是充實。
又是五年。
我22歲了。
周圍的一切變得物是人非,很多熟悉的人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一些老人家勸我說,該成親了。
我不想成親,因為我不知道人們為什麼要成親。
兩個人來說畢竟太多束縛了,這樣很打擾我學習新的知識。
是的,這幾年裏,我喜歡上了以前根本不明白意義的符號。
每學會一點,我就可以開心幾天。
好景不長,鎮子裏來了一群山賊。
那一天,整個鎮子除了我都被殺了。
山賊的帶頭的是個女子,長得很漂亮。
聽山賊們說,要把我抓回去當給他們老大成親。
那一年,我23歲。
我不喜歡她,即便她長的很漂亮,但是她打擾了我的生活。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因為要經常下山打劫的緣故,我被逼著學會了武功。
也許是天賦異稟,很快整個山寨裏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打得過我了。
朝廷發兵了。我們的寨子被屠殺的片甲不留。
我的妻子也死在了我的麵前。
我又一次因為博學活了下來。
官兵領頭的是一個笑起來很好看但很威嚴的男人。
他告訴我,他想要稱霸天下,讓我幫他。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我博學讓朝廷盯上了這個並不起眼的寨子。
他說他叫莫子於,是桀國的皇帝。
我說我叫慕白,是一個老頭子的傳人。
其實我的本名叫慕元征,但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霽國皇帝給我起的名字。
那一年我25歲。
我成了桀國的國師。
整個桀國除了皇上再也沒有比我地位更高的人了。
那些別的國家的謀士的計策在我看來太容易應對了。
在我的計策下,桀國成為了僅次於霽國的大國。
但似乎我並不能安穩。
莫子於找到了我,問我該怎麼消滅霽國,因為他要成為唯一的皇帝。
霽國太強大了,桀國隻是剛剛成為第二大國,根本不可能憑借國力消滅霽國。
我想了想,跟他說了山海墨的事。
因為在我學會的東西裏麵,隻有山海墨才是真的可以讓桀國戰勝霽國的東西。
莫子於很罕見的對我笑了笑,然後離開了。
第二天,莫子於跟我說找到了有山海血脈的人。
我不知道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找到的,但他是皇帝,他說是,沒人敢說不是。
那一年,我27歲。
我見過了那個有山海血脈的女人,很漂亮,和我的山賊妻子很像。
但我沒有在她的身上查探出山海血脈的跡象,我想,可能是莫子於找錯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