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仟雨親口說出,才將他那可憐卻又可悲的感情給摔得粉碎。
深深的看了一眼仟雨那精致的麵容,慕白沒有說話直直的吻了下去。
冰涼且帶著疼痛,還夾雜著絲絲的血腥味。
吻畢,仟雨冷冷的看著慕白,沒有說話。
一抹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慕白隨手解開了仟雨身上的穴道,背過身去。
“要不要救桀國,全憑你自己定奪。”
聲音冷漠,慕白收起了自己的所有情緒,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
起身向外走去,慕白沒有管仟雨是不是聽到了自己的話。
“若是同意,五日之後,祭天台。”
腳步一頓。
慕白還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雪地裏,隻留下一行腳印,慢慢的被冰雪掩埋。
……
漫天的冰雪之中,莫子於腳下真氣運轉之間,一個起落就是幾十米的距離。
莫子於有些焦躁,按照這樣的速度,即便是沒日沒夜的趕路,也需要四五天才能夠趕回桀。
突然,一柄飛鏢射向了莫子於。
身在空中無處著力,眼見著飛鏢就要命中他的眼睛,莫子於冷哼一聲。
一抹寒光閃過,飛鏢無力的墜落在地。
“嘖嘖嘖,桀國聖上,當真是身手不凡。”稱讚間,雪地裏站起來十來個身影。
“墨流沙。”麵容冷峻,莫子於一口道出了來者的身份。
“我等鼠輩,竟然能被聖上得知,可真是無比榮幸啊!”嘿嘿的冷笑著,墨流沙的領頭人緩緩的抽出了手中的長劍。
“魯國餘孽,還沒死絕嗎?!”
莫子於長劍一揮,劃過麵前的雪地,鋒利的劍氣留下一抹深深的痕跡。
“讓開,我不想殺人!”麵露冷色,莫子於長劍直指墨流沙。
“魯人又何曾有過貪生怕死之人?”
“我等隻希望,有生之年,能報滅國之仇,亡國之恨啊!”
一言既出,十幾道刀光劍影從各個角度刺向了莫子於。
“嗬,土雞瓦狗,還是去陪你們的先皇,在閻王那好好告我一筆狀吧!”
冷笑間,寒光閃爍,血液橫飛。
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血跡。
……
三日後,霽國兵臨桀皇城。
厚重的黑甲,層層的包裹著桀國的皇城,將其圍得水泄不通。
濃稠的黑和蒼白的雪,一時之間成為了桀國皇城外僅存的顏色。
但奇怪的是,霽國僅僅隻是圍困著桀國的皇城,並沒有進攻的意思。
滿朝的文武百官此刻都沉默不語,緊緊的盯著那龍椅前盤坐在地上的身影。
淺淺的斟酌了一口,慕白不由得讚歎道。
“好酒!”
冷眼看著慕白的動作,老宰相突然慘烈的一笑,隨即便扭頭就走。
“宰相意欲何為?”仇將軍不禁出聲問道。
“上陣!”
“殺敵!”
衣袖一擺,那緩緩消失的佝僂的身影卻顯得那麼高偉。
滿朝文武禁聲,沉默不語。
深吸了一口氣,仇淵將軍對著慕白一拱手,盔甲響動之間,也是追隨老宰相的腳步離去。
一個又一個的朝臣沉默著。
不斷有人離開,起初是一個兩個,隨後便是一群一群。
一刻鍾不到的時間,這空蕩蕩的大殿之中,隻剩下了慕白。
不論文官,不論武官,不論品級,現在所有人,都隻有一個身份。
桀人。
大殿之上。
莫子於再次斟滿一杯,哈哈的笑著。
“好酒!”
“好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