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子曆永安元年秋。
桀國的皇上突然消失了。
有人說是被行刺了,有人說是閉關修煉了,一時之間眾說紛紜,但這沒有持續很久。
霽國的細作和探子沒日沒夜的收集著桀國皇城內的消息,快馬加鞭的送回霽國。
一個月的時間,霽國終於確定了。桀國的皇帝,消失不見了!
桀,霽。
兩個現在僅存的國家,吞並對必將會有的一次戰爭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到來了。
霽國發兵,一路橫刀直入。
又一個月的時間,桀國的皇上依舊沒有出現。
再一個月的時間,桀國,三十二省,隻剩下了十二省還在。
滿朝文武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但沒有任何人知道皇上去哪了。
“國師!陛下到底去哪裏了,桀都快亡了啊!”
花白的胡子抖動著,老丞相那滿是皺紋的臉上,老淚縱橫。
“不急。”一邊磕著花生米,慕白一邊喝著酒,沒有絲毫的慌亂。
“我看,就是你這個妖人乘陛下不備將陛下給陷害了!”
滿朝文武之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接著便是有著好幾個文官武官順勢迎合著。
“對,說不定陛下就是被這妖人給關了起來!”
“說不定陛下正在受苦,為人臣子,我們要趕緊將陛下給解救出來!”
手中動作一停。
慕白一揮袖擺將玉璽擺在了桌麵上。
“仇大人!戰前霍亂軍心者,該定何罪?”
“玉璽!玉璽為什麼會在你那!”
“果然是你陷害了陛下!”
“老臣無能!未能護得陛下周全!愧對先皇!隻能以死謝罪了!”
“聒噪!”
一聲冷哼,將所有的聲音都壓了回去。
“仇大人!慕某再問你一次,戰前霍亂軍心者,桀國律法如何處置?!”
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殿內的群臣,慕白詢問著掌管桀國律法的仇淵,仇將軍。
“戰前霍亂軍心者,桀國律法。”
“車裂!”
仇淵的嘴唇有些幹澀,但桀國律法,隻認玉璽,不認人!
“來人!”
一聲冷哼,便有十幾個帶刀的侍衛走進了大殿之內。
“將虞知府,韓大人,李宰相……”
“通通拉下去。行律法”
“車裂!”
滿朝文武無不僵立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
“是!”
侍衛們沒有絲毫的猶豫,不論之前他的身份是什麼,在桀國,隻要犯法,天子與庶民同罪!
“哈哈哈,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這是天要亡我桀國啊!!!”
“國之不幸!國之不幸啊!”
無人反抗,在場的哪個不是桀國的先驅,哪個不是桀國的功臣。
滿朝文武都明白,桀國,哪怕是國之將亡,律法,也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變動!
幾位朝臣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傳令下去,放棄所有省城,兵聚皇城!”
“是。”低下頭,仇淵本就花白的兩鬢似乎更加白了幾分。
“無事,便退朝吧。”
慕白一揮手,將桌上的碗碟都收了起來。
自顧自的離開了大殿,隻留下麵麵相覷的群臣。
……
“貴人所來是為何事?”歲子捏起一枚白子放定在棋盤上。
“這世間有何事能逃得過歲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