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騎士(2 / 2)

洛克也知道這次娜塔莉亞是真生氣了,看樣子他打傷的那個大塊頭和娜塔莉亞應該有幾分不淺的交情。雖然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不過如果道歉認錯或受點皮肉的痛苦能打破這死寂的氣氛,叫娜塔莉亞高興起來的話,他倒是很樂於這麼做的。

奈何一路回去,娜塔莉亞始終繃著一張臉,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對洛克的欲言又止、討好的小動作一概視而不見。到了艾斯特蘭府,娜塔莉亞方和他說了兩天來第一句話,卻是一句他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的吩咐。

“你以後不用時時刻刻都跟著我,如果有什麼事情我自會喚你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娜塔莉亞站在自己的房間裏,隔了一個門檻看他,帶著她一貫的堅定。

“這算是命令麼?”洛克聞言神情未變,隻周身空氣微微帶起一絲震動,看不出什麼想法地隨意問道。

“嘭!”回答他的是娜塔莉亞關上的房門。

“如果不是命令,我可不一定會遵守的喲!”他衝著娜塔莉亞房間揚聲喊了句,半晌依舊沒有等到娜塔莉亞的回應。看來他家主人是氣大了,不過好歹還沒有下死命令不是?夜晚還很漫長,還是想想怎麼討她歡喜吧,真是麻煩的人類!

月色下容貌英俊的男子略帶嘲諷地扯動嘴角,懶懶地疏鬆了下筋骨,確定四下無人後便縱身跳上屋頂,既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動作迅疾、行如鬼魅。

娜塔莉亞一直到第二天出門的時候,都沒有看到洛克的蹤影,雖然有些詫異於洛克的聽話,卻也鬆了口氣。托賓一事,她雖氣洛克故意對其痛下殺手,但這決鬥場上的恩怨並不會叫她如此遷怒於洛克。真正叫她在意的、令她不安畏懼的,是洛克當時嗜血邪肆的笑,是“血騎士”稱呼的由來,是暗夜之王。

從帝國最早的史書記載、到口口相傳的民間故事,縱使千年已過,暗夜之王仍是強大的、血腥的叫人畏懼般的存在,千百座城池的滅頂屠戮,堆積如山的屍骨,以及流成河流的鮮血,伴隨在他的每一個傳說裏。所以,她必須獨自一人去一趟石頭街,她需要去了解那些她曾經嗤之以鼻、不以為意的“血騎士”的傳聞。

在石頭街,即使你不刻意打聽,血騎士的傳聞也會鋪天蓋地的向你砸來,俊朗邪魅、實力不凡、暴力血腥、冷酷殘暴、護花使者,無論哪一個都是石頭街上的人最喜議論的。這一次娜塔莉亞存了核實的心,專門尋著一些給洛克決鬥做過證人的人打聽,問得也極細致認真,最後去偽存真,離事實便也差不離了。

娜塔莉亞最後一個問的,是在洛克和托賓決鬥中給洛克當證人的攤販老板。老板十分得意於自己在這場決鬥中的身份,事情始末說起來繪聲繪色,打鬥過程使了勁的添油加醋。娜塔莉亞隻靜靜聽著,麵沉入水,偶爾問起些細節。待打聽完謝過老板,一回頭便一眼撞見了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