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校園操場上的廣播開始陸續響起,意思著下午的運動會即將告一段落,高大仁迅速起身買了單,和秦樂三人轉身離開轉角餐廳,象征性的前往操場集合。
下午的時光比較懶散,集合的人群多數也是無精打采,領導看著也乏味,便示意的說了幾句,就索性解散。
一解散就意味著今日的運動會到此結束,不少師生開始往校門口湧動。
可能是因為之前高大仁看了敖義的精彩表演,現在興致好得不得了,竟賴著秦樂、敖義等人先別回家,一起去街上逛逛。
秦樂經不起高大仁的折騰,隻能答應,一行人出了校門,便去了趟南大街,這條街由兩條小街組成,一條是出了名的美食街,另一條是頗有聲譽的淘寶街,售賣各種古玩字畫。
美食街裏各種小吃應有盡有,如果沿著街邊走,每樣嚐一點,就能保證你一天都可以不再進食。
由於之前小餐過一頓,秦樂、李文磊實在是沒有肚子再吃,但高大仁與敖義卻誌同道合起來,大開吃戒。
高大仁肚納千軍可謂真是不容置疑,而敖義想必多半是好奇,畢竟在海裏生長的他少見這些人間美食,所以想嚐嚐。
“走過路過看一看誒,新上市的物件,正宗古仿毛筆杆子。”一陣陣吆喝聲從對麵淘寶街傳來。
李文磊被喊聲吸引,往那方向瞧了一眼。
秦樂自知李文磊酷愛練毛筆字,所以被對麵買古仿毛筆的所吸引也再所難免,畢竟各有所愛。
“石頭,要不要過去看看?”秦樂拍了拍李文磊,示意道。
“嗯。”李文磊回過神來,應道:“好啊。”
“胖子,我先陪石頭過去看看毛筆。”秦樂見高大仁在手抓餅攤點蹲守,打招呼道。
見秦樂、李文磊轉身離開,高大仁也想著去湊熱鬧,連忙抓過餅付過錢,和敖義一同追了上去。
“等等我們。”高大仁在秦樂身後喊了一句。
四人相聚,走至一小攤販麵前,攤販在地上攤開了兩塊青布,一塊上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古仿毛筆,另一塊上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玩。
“幾位帥哥,看中點什麼,我們這有剛上市的物件和古仿的筆杆,要不來兩件。”說話的是一個操著嶺南口音的南方人,年紀三十左右,梳著三分中分頭,有些許漢奸樣貌。
“你這毛筆杆子怎麼賣?”李文磊指了指地上一根刻有花紋的毛筆杆子。
“這啊,質量非常好,我便宜點給你,八十。”老板利索的拿起地上的花紋杆遞給李文磊仔細瞧,客客氣氣道。
“我去,就這還八十,批發市場都能夠買一把了。”高大仁咬著手抓餅,隻聽老板剛開口,便應了一句。
“哎呦勒,這位兄弟,瞧您說的,那批發市場的能跟我這的比嗎,你看看我這筆杆可都是純手工古仿,要知道我賣給別人那都是一百,從不二價,今天我是看這位兄弟也是個愛練書法的,真性情,才自降了20。”老板先望著高大仁掏心掏肺,再對著李文磊滿懷真摯的演講。
秦樂拿過敖義手裏的花紋杆看了看,搖頭道:“八十太貴了,老板,四十怎樣?”
“兄弟,你這話說得就不地道了,你在我這殺豬呢,四十,我連本錢都賺不到,這也太虧了,這實在賣不了。”老板一聽這話,立即一副極其委屈的樣子,一邊擺手一邊搖頭道。
秦樂不慌不忙,笑道:“老板,聽你口音好像是嶺南那邊的人吧,俗話說得好嶺南東西一半價,買賣不成仁義在。”
“你也是嶺南的?”老板咦了一聲,打量秦樂。
“我奶奶是,我也算是半個嶺南人。”秦樂回。
“行,好小子,就衝你剛才那句話,我就當交個朋友,四十就四十吧,賣你了。”老板突然灑脫起來,半價出售。
李文磊闊然開朗,心中甚是歡喜,連忙付錢。
老板倒騰完古仿筆杆子後,就立即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拉著秦樂幾人到右邊這塊青布旁,介紹青布上這些各式各樣的古玩:“兄弟,要不要再看看這邊新上市的物件,可都是好東西,多少都有些年頭了,都是老鄉,我可不蒙你,這些都是我爺爺奶奶輩留下的東西。”
聽老板這麼一說,高大仁倒來了興趣,直接就蹲了下來,看著這些碟碟碗碗,挑挑揀揀。
對於這些地攤上的古玩,秦樂多少還是懂點門道,這些東西一般都是假物件做舊後拿到地攤上賣,很少有真貨,多數是吃虧上當。
就拿高大仁現在手裏拿著的這個明花瓷來說,背麵刻著“成化年製”這四個字,光從這四個字來看就可以斷定這瓷器是假貨,因為明朝可從來沒有“成化年製”這樣的落款。
正當秦樂想離開之時,敖義突然被地攤上一個物件吸引住,秦樂發現,順著敖義目光看去,這是一塊青石磚,極其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