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眼前突如其來的孫子,老婦人兩眼一懵,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可沒請托啊。
眾人也費解,相互望了望,麵麵相噓。
片刻,不少人開始嘀咕:“想是這老人的家人來了。”
此話一出,不少人跟著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環衛工人首當其衝站了出來,對秦樂開口道:“小夥子,這家夥就是欺負你奶奶的壞人,我給你抓住在這了。”
秦樂望了一眼環衛工人,再一掃眾人,麵色慚愧,連連搖頭道:“你們都誤會了。”
“誤會?”眾人隻聽秦樂誤會二字,一頭霧水,臉上大寫的好奇與不解,怎麼就誤會了呢?
環衛工人與屠夫莫名的相互對望了一眼,再打量起秦樂來,問道:“誤會,什麼意思?”
“這是我奶奶,她老人家兩年前患了老年癡呆,今年越發嚴重,這不昨天我領著我奶奶出來散步,都怪我自己大意,一不小心就讓奶奶走丟了,急得我們全家一直在找,你們也該知道這老年癡呆,常常會想起以前的事,又一眨眼不記得,還經常認錯人,我奶奶發病的時候就是這樣,她總以為自己還在這一帶擺攤,有城管會來抓她,一緊張,就容易把陌生人當成城管,還以為城管會打她,其實這都是犯病的征兆,之前幾次在大街上也是這樣,誤會了不少好人,我看這位哥哥肯定也是被冤枉的,正好這節骨眼撞上我犯病的奶奶,真是對不起了,哥哥。”秦樂向眾人一一解說著,隨即又轉身對著敖義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秦樂的話剛落音,一旁的高大仁瞬間明白秦樂所說的好戲是什麼了,立馬神配合道:“這老太太就住我家附近,是真的患了老年癡呆,這人的確是她孫子,我在小區時不時還能看見她孫子牽著她散步呢。”
如此一攪和,眾人開始半信半疑起來,不少人也開始在私下裏起了議論:看來這孩子真是這老太太的孫子。
此刻的環衛工人和屠夫也尷尬起來,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最終兩人還是先選擇鬆開拽著敖義衣領的手,態度也逐漸變得平和起來。
老婦人這總算是整明白了,心裏恨得咬牙切齒,神色極其不悅,眼前這孫子不僅不是托,還是徹徹底底來搗亂的,一想到這,當即就想大喊一聲。
但是說時遲那時快,秦樂搶先一步靠近老婦人,左手抓著老婦人,假裝是摟在懷裏,低頭間與老婦人雙眸對視一眼,眼神淩厲,壓低聲音道:“老太太,別人不認識你,我可認識你,濱江南路這一帶碰瓷,你不是一次兩次了吧,我可告訴你,我手上可有你碰瓷的證據,別怪我沒提醒你悠著點別說話,不然等警察來了,你可就尷尬了。”
老太太心中一慌,神色不由緊張起來。
環衛工人始終還是放心不下,再次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秦樂一番,質疑道:“小夥子,你說的話,我怎麼聽著半信半疑啊,你不會是和這小子是一夥的來坑這老太太吧,還是不能讓你們走。”
環衛工人道出心中質疑,很顯然也是圍觀群眾不少人的心聲。
秦樂不慌不忙鬆開老太太,上前一步,理直氣壯回道:“真金不怕火來煉,我是不是真的,我說得是不是實話,大家都在這,可以叫幾個人跟著我們一起去警察局,真假一驗就知。”
“這,這······。”被秦樂如此直挺挺的話一說,環衛工人倒結巴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氣氛擱淺在這。
突然,也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奇怪,那老太太呢,老太太人去哪了?”
此話一出,眾人也似乎意識到這一點,放眼在人跡中搜索。
“是啊,老太太不見了。”又有人喊了一句。
秦樂腦子一轉,順勢高喊一句:“不好,我奶奶又走丟了,我得去找我奶奶去。”
隻話音剛落,秦樂一頭栽進人群裏。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場麵異常尷尬,這老太太,關鍵人物都不見了,這戲自然就沒法唱了,那隻能散了,那就散了吧,散了。
圍觀群眾一一散開,此刻不遠處警笛響起,飛駛而來一輛警車。
秦樂站在馬路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瞟了一眼,對身邊的高大仁說:“看來有人報警了,不過貌似警察來得有點晚。”
“很正常,這地方屬於兩個轄區交界的地方,很難劃分,一有什麼事,兩個轄區就會相互推諉,警察來得自然慢。”高大仁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