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義正有這念頭,便發現前麵二十米處有一個打著傘的少女,少女苗條的身材在緊身衣褲之下凸顯的一覽無遺。
少女一頭長發背對著敖義,敖義大步走上前去,心中有些竊喜,索性一壯膽,一把強摟住女子腰,順勢一起手,猛的向屁股一個巴掌拍下去,喊道:“小騷貨,問個路好嗎?”
長發飄飄,回過頭來,正對敖義,濃眉大眼,一臉胡渣子,抬頭幾條褶子,道:“大哥,您這手勁是要鬧哪樣啊,是不是要約啊。”
“我靠。”敖義尖叫一聲,彈跳身後:“你它娘的,怎麼是個男的。”
“哦,不好意思,我早上起來,忘記補個妝了。”偽男嬌羞的哼了一聲,蘭花一指。
敖義苦澀的臉龐伴隨著難以言喻的表情,連連退卻,激動的顫抖著聲音說:“真是狡兔三窩,安能辨你是雌雄!”
“哎呦嘞,居然還整文言文,好文采啊,誒誒誒,帥哥你怎麼走了,還約嗎?你不是要問路啊,過來啊,我告訴你。”偽男見敖義拔腿就跑,立馬一邊說一邊揮著手追了出去。
敖義一溜小跑,連喘了幾口粗氣,終於甩掉了偽男,在一個過道邊的十字路口停了下來,敖義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會有人愛打扮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話說人類還真是一個奇怪的種族。
平複心態的敖義定下神來,總不能因為一次意外就放棄問路,所以敖義還是打算再找過一個正常人問一下,可萬萬沒料到,就當敖義腦子裏思索這事的時候,說時巧那時快,“哎呦”一聲高亢的慘叫聲從近處傳來,敖義心中頓時一驚,慌張的四下看去,隻見腳邊處躺著一個年約六十有餘的老太太雙手抱著自己胸前連連在地上打滾,臉色痛苦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敖義自言自語,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待敖義下意識把身子往後挪一挪,隻見老人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隨即雙手抱住敖義的一條腿,賴在地上喊道:“小夥子,你也太不仁義,怒衝衝的跑過來把我給撞了,就想跑,你還有沒有良心,要不帶我上醫院,要不賠錢。”
敖義腦門一冷,算是聽明白了,這是栽贓陷害,仙人跳啊。
“老人家,這下著雨呢,你都出來訛人,你也太敬業了吧,我就一窮小子,你找錯人了,趕快放開我。”敖義耐著性子,但是心中隱約有幾分不爽。
“就是你撞的,你還想抵賴,你要不送我去醫院,要不私了,你自己看著辦。”老婦人的語氣倒還強硬起來,兩腿一撒,死活不起來。
敖義的腳被纏住,一時脫不了身,心中莫名起了憤怒,怎麼這一路上竟遇到這些破事,正當不爽之際,敖義腦門突然一亮,想起一事,靈機一動,換一種口氣,厲聲道:“老太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老實告訴你,老子是城管。”
說完這句話,敖義心中自得意,盤算著這下你該怕了吧,果然老婦人一聽敖義是城管,便鬆開了手,但老婦人眼神中卻絲毫沒有害怕,反倒有一絲毒辣,隻在敖義身邊小聲嘀咕道:“小子,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婦人突然猛得順勢倒在泥波之中,越發慘烈的吼了一嗓子:“城管打人了,城管打人了。”
隻這句話劃過天際,隻片刻,四周齊刷刷的圍上來不少人。
不少人都是周圍擺攤拉生意的小販,團結心極強,一聽城管打人了,二話不說便衝了上來。
圍觀的眾人把目光焦距在眼前這一老一少身上,老人躺在地上,滿身泥水,口裏依舊喊著:“城管打人了”,這很顯然就是受害者,而那年輕人站在那裏,不用說了,那男的就是城管。
敖義腦子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隻見圍上來的眾人突然眾怒,一拿著屠刀賣豬肉的屠夫情緒最為波動,一頓臭罵:“你個不要臉的,拿著國家的錢,在這欺負老人,平日裏吆五喝六,還真以為我們怕你啊。”
“是啊,你個破城管,打老人,自己都知法犯法,應該罪加一等。”一報亭的中年人應襯道。
“少跟他廢話,他欺負老人,咱們替老人教訓他。”拿著掃把的環衛工人義憤填膺道。
眾人指手畫腳針對敖義,敖義內心一虛,這怎麼跟之前那擺地攤的老板說的不一樣啊,完全不是看見城管就跑,而是看見城管就圍。
十字路口一堵,後麵的車輛便都一一停了下來,不少司機搖下車窗,伸出頭去看熱鬧,並相互搭訕:“前麵怎麼了,還沒到下班高峰呢,怎麼就堵了,咋回事。”
“不太清楚,聽說是城管打人。”另一司機貌似知道點情況,便吼一嗓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