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風厲刃,豪華非凡的宮城燈火通明,漆黑的道路,一個衣衫襤褸的白衣少年快速逃離,一身白衣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色彩,衣衫破爛的衣口依悉可以看見裏麵大大小小的傷口,舊傷新傷印在少年雪白的肌膚上,有的傷口還在流著溫熱的鮮血,少年似乎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拚了命地奔跑。
寒風吹起他淩亂的墨黑發絲,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蒼白的臉,漆黑的夜色擋不住他的絕代風華,蒼白的嘴唇和如流水般的汗水暴露了他體力已達到極限的事實。
身後不遠處吵吵嚷嚷的聲音使少年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速度似乎因為吵吵嚷嚷的聲音加快了,少年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逃!逃!逃!少年路過道路時,身體拌倒在身旁的花叢裏,身子滾了幾圈後,卻來到了另一個宮城。
原來,兩座宮城隻用花叢隔開,少年原本就從外城逃到裏城,如今,卻已逃到了深城之中,少年慌張地起身,身子沒有任何停頓地奔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少年衝進一座漆黑的宮殿裏,整個宮城都燈火通明,而這個宮殿卻沒有一絲光亮和吵鬧。
少年慌忙關上巨大沉重的殿門,退後幾步,‘彭’少年柔弱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傳出一聲小小的悶哼,放鬆了意識,少年終於支持不住身子,倒在地上喘息,微弱的呼吸已經證實少年快離開世界上的信息,死神的來臨並沒有讓少年恐懼,少年在宮城裏,已經被囚禁了半年,這座華麗的宮城,對於少年來說,是一個噩夢!
少年在這半年來,沒有一日是不想逃離這座宮城的,無一例外,每次被捉回去,都是一頓毒打,天生就是藥罐子的他,根本挨不住,柔弱的身體早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如果不是因為家裏已經沒有生活能力的母親,他早已從地獄般的生活中解脫。半年前,他本是要去拜師學藝,卻在半路上被雷風帝國的皇家人捉走,說是要給權勢滔天的寒戰王當男寵。
寒戰王嗜血無情,冷酷殘暴,就算勢力滿布天下,也沒有女子願意嫁給寒戰王為妻,更何況,傳聞寒戰王有斷癖之袖。
而他雖是天生的藥罐子,廢材,但,他的一身傲氣絕不允許他成為別人的孌童、玩物,才會一次次不要命的逃走!少年蜷縮在用紅色的羽毛鋪滿的地毯上喘息,就在少年以為自己快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沉重華麗的宮門‘彭’地一聲打開,一雙金色描邊的黑色靴子踏在紅羽地毯上,迎麵走進一個黑衣男子,男子臉上的鬼麵具令人不寒而泣,一身天蠶絲織成的黑衣上,朵朵怒放的曼珠沙華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發出一層層流爍的光華,黑衣男子一踏進宮殿就發現了快沒有氣息,蜷縮在地板上的十五歲少年,濃烈的血腥之氣充滿整個宮殿。
少年微眯的眼睛在男子進來後掙開,望向居高臨下望著他的黑衣男子,少年的黑色琉璃眼帶著一層堅定的逃生意念,深深地印在男子的眼裏,男子的紫色的眼睛,深不可測,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相望,少年的眼皮卻漸漸合上,男子皺著眉,走到少年身邊,手上的暗紫色的氣息流進少年身體裏,雖然隻有一絲,但,那絲氣流卻快速恢複少年破損的身子。
這時,宮門外傳來一個男子暗沉的聲音:“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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