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光發熱的方法有很多，你挑了最容易掛掉的一種。”滕子蛟的語氣中有一絲諷刺的意味，“知道自己幾把刷子吧？順便說一句，在這裏你最好叫我嬴川，我媽媽是贏家的人，我一開始從的是母姓，後來離開贏家遇到了我父親才隨了父姓叫滕子蛟。”
慕瑾會意的點頭，隨即也跟著哼了一聲：“知道又怎麼樣，我想來就來了。”
說話間兩人到了餐廳。餐廳也是在這一層樓上，慕瑾不知道那個所謂的法陣結界把這層樓的空間拉伸到了什麼程度，那個餐廳居然比慕瑾所在的大學的餐廳差不多大，而且食物品種繁多，天南海北哪個地方的人都不愁在這裏找到喜歡的食物。
慕瑾簡單的買了一盤揚州炒飯，滕子蛟收羅了一大堆肉食。兩個人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吃東西，滕子蛟突然問：“你……有林默的消息嗎？”
慕瑾抬頭，被滕子蛟眼裏的慢慢的希翼嚇了一跳。她咽下嘴裏的炒飯問：“為什麼這麼說。”
滕子蛟見此已經猜了個差不多，他低下頭看著眼前豐盛的食物，似乎一下子沒了胃口：“林默的母親是林家的人，你們的媽媽或許還是親姐妹呢。”
慕瑾老老實實的說：“我不記得我還有個姨媽。”
“不知道就算了，”滕子蛟抿抿嘴，神情倔強，“反正我會找到她的。”他一邊往嘴裏塞吃的一邊說：“我來國安局做外聘，就是為了找林默。她曾經在這裏做過外聘，或許還跟國安局維持著雇傭關係。”
慕瑾搖頭聳肩：“真執著，我都快感動了。”
“有個屁用，那個女人可是鐵石心腸，鑽石燒化了她都不一定感動。”滕子蛟拿起一個雞腿泄憤一樣狠狠咬了下去。
“那你還在這棵樹上吊死！”慕瑾拿勺子狠敲了一下滕子蛟的碗，“我不知道林默跟我長得這麼像究竟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你跟林默過去有過什麼，但是我跟你好歹混過一個社團，雖然你有時候說話跟禽獸是一個風格的，但是你人不壞，我願意把你當個哥們。世界上好女人很多，女人更多，林默不願意見你，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你找到了她有什麼用？”
“我知道，”滕子蛟此時看起來像一隻被大雨加冰雹淋得半死的金毛獵犬，耷拉著頭坐在慕瑾對麵，“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見她，想找她。”
慕瑾摔勺子：“我不管了，將來傷心傷死了別怪我沒勸你。”
“這種事情就算傷死了也誰都怪不著。”滕子蛟抬眼看氣鼓鼓的林默，“倒是你挺奇怪的，前些日子見麵還因為我說話不好聽拿拳頭招呼我，現在怎麼把我當哥們了。”
“大概是我不那麼排斥妖怪了吧？”慕瑾拿起筷子從滕子蛟麵前的餐盤裏夾了兩塊紅燒雞翅中，“因為能看見妖怪，所以表現的不太正常一直被當成怪胎，所以一直不太待見妖怪，雖然不是深惡痛絕，但是也說不上喜歡，生日許願從來都是‘妖怪快點從我生活中消失’，所以我對你這個串串也不怎麼待見。可是現在我決定學習跟妖怪怎麼相處和相親相愛了，所以有個串串當哥們也就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