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個決定大多數人人生走向的月份。
高三學子或通過高考欣然邁入大學殿堂,或無奈躋身社會洪流,而大學畢業生們也正式開始與外界社會接軌,邁入人生的另一條軌道。
石樂兒便是這泱泱人流中的一員,不過是大學畢業即將進入社會中的一員。
說起自己的名字,石樂兒也是淚流滿麵,聽說本來是取名叫“石樂”,到還是個中性名,可就在父親登記名字的時候,忽然覺得這名字聽上去像是“濕了”,於是就鬼使神差地加了個字,變成了“石樂兒”,這事過後,父親還經常洋洋得意地炫耀著自己的這個神來之筆。
石樂兒卻對此嗤之以鼻,這還不是“濕了”加了個兒化音嗎?有啥區別!還顯得更加娘氣!
本來隨著年齡的增長,石樂兒也是認命了,漸漸習慣了這非同一般的名字,可大學裏發生的一件事又讓其怨氣上升。
那是進入大學還沒上幾節課,這天講台上的老師拿著名冊點名讓人回答問題:“下麵請一位女生來回答一下。”
老師翻看著點名冊上的名字:“石樂兒!”
本來就有種不祥預感的石樂兒無奈站起身:“老師,我是男的!純爺們!”
結果台下哄堂大笑,石樂兒也因此在班裏出了名,票選成為第一任班長,真不知是該悲傷呢,還是悲傷呢?
回憶起往事,石樂兒也不免有些唏噓,入學的那一幕曆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可今天就要離開校園了。
拖著行李走在校園內的石樂兒有點想哭,不是舍不得離開這呆了四年的校園,舍不得曾一起瘋狂過的同學們,舍不得那些即將入學的學妹們……而是因為自己的牙齒真特麼的太疼了!
就在昨晚開始,右邊的磨牙無緣無故的突然疼痛起來,就像有人毫無預兆地在牙齒上紮上了幾針,連自己都驚叫出聲,這一晚上嘴巴都不敢合上,稍微觸碰便有電擊般的痛楚。
於是其他三個室友就這樣看戲般看著石樂兒一晚上都在那像猴子似的上躥下跳,捶床敲牆,抓耳撓腮。
這也就造成了這天在住宿區裏,四個眼眶通紅的人拉著行李箱低頭走著,都悶聲不響,無精打采,打個哈欠,還能免費留下一串眼淚。
“你看,這幾個學長多有情懷,離校這麼傷心!”
這是路過的一對情侶中的女生對身邊的男友說的。
“貝貝,隻要你在我身邊,什麼離別都是雲煙!”男生柔聲說著,伸手摟緊身邊的女生。
“嗯哼……”接下來便是讓單身狗恨不得上前咬上幾口的畫麵。
“切!”石樂兒的三位室友不約而同的朝那對男女比了個國際手勢,要不是實在困得緊,累得很,怕是要上去……合唱《祝天下所有的情侶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而石樂兒仍低著頭,陰著臉,嘴裏含糊不清地念叨著:“牙痛死你們,牙痛死你們……”
……
相聚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行四人出了校門便分道揚鑣,沒有揮淚告別,沒有依依不舍,因為石樂兒的三個室友是學校所在西都的同一個小區的,因為相熟便填報了同一學院,沒想到還在同一個寢室,而石樂兒的家也離西都不遠,不得不說這是一種緣分,以現在除了堵車其他都不堵的交通,想見麵隨時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