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冷無為隨便說了一句“好生招待”的話,下麵的人揣摩上麵的意思,自然把規格給抬了起來,這北魏的牌子才又重新掛了上去。
“公主,臣已經去過‘冷公府’,冷公爺並不常在府上。之後,臣也去了禮部,據那裏的人透露,朝廷還沒有把咱們的事情抬到提案上,大漢朝的軍機處行走東方大人倒是親自找上了臣,聽他的口氣有意要幫咱們,但軍機處現在正處理這大漢朝的地方政要,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說到咱們的事,請公主盡管放心。”前北魏禦使大夫卑嚴奏道。(注:東方白出任軍機處行走,那是秦雯對朝廷權力的爭取,雖然東方白是吏部尚書,但隻負責上麵傳達下來的然後處理一切事宜,隻有上奏、辦理權,並沒有議政的權力。大漢的權力中心是軍機處,一切決斷皆出於此,在這裏誰的勢力大誰就掌握著朝政機要。但自然也不能忽視軍機處轄製的六部以及其他機構,因為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通過軍機處處理。如果說軍機處統轄朝廷的話,那其他機構則統轄地方。正因為如此,這朝廷上秦雯和公主、太後們爭,地方勢力上也要爭。)
誰知柔雲公主看著窗外,仿佛是在欣賞外麵的景色,但心自然不在於此。
“你錯了,現在咱們是亡國之臣,對大漢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利用價值。這就是他們為什麼不急著召見我們的原因。不過在我的想法裏,現在能主導局勢的是大漢朝的當朝太師兼輔政大臣冷無為。他一向是支持結盟與偽寧作戰的,雖然我們輸了戰爭,但我想他還是會尋找時機與偽寧開戰的。”
卑嚴卻沒有那麼樂觀,道:“公主,臣想沒有那麼簡單。大漢素來是禮儀之邦,不是那麼容易挑起戰爭的,之前大漢出兵是因為有明宗皇帝支持,可現在主事的是大漢朝的太後和公主,新皇帝太小,穩住局勢就已經很難了,不會輕易那麼開戰,使全國陷入動蕩之中。”
“卑大人,您說錯了。”
人未到,聲音卻清晰的傳了過來。來的人是前北魏禮部尚書隆圖,他和卑嚴一樣,隨柔雲出行南方,後逃到大漢朝來的,為人向來是深藏不露,提出南行收集糧草的點子便是他出的,此人比卑嚴老到,更熟悉各國的局勢。
柔雲公主見他來到,忙讓侍女擺了個座位,隨後也在主席上坐下,道:“隆尚書,您查到了什麼嗎?”
隆圖不拘禮的對視而坐,整理一下袖子,道:“回公主,正如臣和公主所料一樣,現在朝廷局勢看似是太後、長公主主政,其實真正權力在握的是輔政大臣冷無為,他的態度決定大漢局勢的走向。從臣這幾天收集的信息來看,冷無為將不久與偽寧開戰已經非常明朗了。‘天’字軍團現在已經開往峽穀關,京城駐防的軍隊很快也要開到魏崗,看來他的意圖是打算從我朝南部下手以及峽穀關方麵出兵。正因為大局已定,冷無為覺的已經沒有必要再來和我們談什麼,所以就沒有招我們見麵的必要。”
柔雲公主皺起了眉頭……
平沙鎮,誰也不知道冷無為為什麼會在這裏,當然他來這裏自然有他的原因。
“白雲飛,這二十萬大軍整體作戰水平如何,你說說看讓我心裏好有些準備。”
“冷少,這麼多天以來,我觀察了那些將領,給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些人必須得換掉。他們各個是好逸惡勞,仗著在軍中的關係,滿心思的向往上爬,玩女人的玩女人,虧空軍餉的虧空軍餉,整個軍營充滿著腐敗的味道。我看過這些人的資料,其中一大部分都和朝廷裏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不少人還是皇室的人。看來當初明宗皇帝為了換血,不惜削弱軍隊的戰鬥力,將忠於皇室和朝廷的無用之人也插了進來,導致如今是腐骨爛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