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如果不是方才小靈童演示的一切,張青也不會相信眼前的情景,隻是當一個個人物付出水麵,張青不得不麵對現實了。
盡管麵對的可能是傳說中的神仙,張青心中依然沉著冷靜,因為身邊站著一個貌似正道地友人,他的目標也是小靈童,但顯然手段更趨向光明磊落,不至於不擇手段。
張青也想過自己如果乖乖地將小靈童的事彙報出去的下場,應該不會很好,畢竟自己隻是一個無關緊要地老頭,若是那些“神仙”在探索小靈童的過程發生了什麼變故,弄死自己怎麼辦?更何況自己作為一個知情者,不一定會善終。
這便是張青決定於未來規劃部乃至其身後地人物作對的原因。
邱十年依然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仿佛置身事外一般,直到兜帽男動手後,他才動手。
兜帽男身體不動,右手向前一抓,周身地淡金色氣流瞬間暴虐起來,猶如猛虎般撲向張青,勁氣劃過空氣,震得周遭紙屑紛飛。
當勁氣無匹劃來之時,張青心中極度緊張,下意識地將母親抱在懷中,用背部抵擋衝擊。
想象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邱十年雙手負背,一頭如瀑的黑發飛揚,他的眸子像是蘊含星辰,一道紅色的光芒閃過,震開了勁氣,並且化作漣漪衝擊到了兜帽男胸膛之上。
“噗!”
兜帽男一口鮮血噴出,臉上湧現潮紅,腳步連連後瞪,最後一個不穩跌落在了地麵上。
他慢慢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邱十年,隨後顫抖著嘴唇說道:“是你,當年那個元神強橫地人,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一絲一毫地修為。”
兜帽男失算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張青身邊會出現一個修道之人,當年小靈童餘黨如今被幾位前輩限製住,沒辦法過來為其護法,是最好的捕獲時間,但是他們千算萬算卻算漏了這樣一個人!
這也是邱十年進來後兜帽男沒有注意他的原因,因為他從邱十年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靈力波動!
“邱某隻是一介凡人。”邱十年淡然地道出這幾個字便不再言語。
“這不可能!”兜帽男激動地嘶吼,隨後又是一口鮮血湧上喉嚨,被他強行咽了下去。
他在暗中將口袋裏的傳呼機撥通,發出了變故的信號,隨後拖著傷殘地身體慢慢爬出病房,途中一直小心翼翼地盯著邱十年。
邱十年並未下殺手,也沒有再管他,而是看向張青說道:“此間事了,隨我去山海界吧,隻有在那裏才能避開一切風險。”
張青下意識地搖搖頭:“我...我不能去山海界,我的父親還沒有醒,我要陪著家人度過餘生。”
張青的父母年事已高,張青又怎麼可能棄他們而去?
“不用擔心,我聯係了道童的幾位師叔,他們會在我們離去的歲月護你父母周全。”邱十年看著張青,表情依然淡定,仿佛看清了張青的一切。
“如果回山海界那麼容易,為什麼你們不一起回去?”張青心中依然充滿警惕,現在的他隻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敢輕易下結論。
邱十年搖搖頭道:“穿回山海界不是那麼容易的,本來是絕無可能貫穿兩界,但是近年來天脈肆虐,越來越鎮壓不住,這才有可能貫穿兩界,饒是如此,也是有人數限製的,道童的幾位師叔與我共同研討多年才有了一番契機,能憑借一器物,配合我的元神,最多容納三人進入山海界。”
張青半信半疑,難以想象小靈童在那些師叔的眼中那麼重要,居然願意讓小靈童先回去。
“那我與小靈童算一人還是兩人?”
“一人。”
“還有一個名額呢?那些師叔為何不來?”
邱十年也有些頭疼了,顯然張青頗為謹慎,隻能耐心解答:“當年來到殘界的並非隻有道童的師叔,還有很多心術不正的修士,他們將道童的師叔全部牽製住了,暫時無法趕來。”
至此,張青才開始有些動搖,他的謹慎也是無可厚非,雖然麵對一個強的可怕的修士,但是也不能馬虎大意,否則可能同樣要遭受麵頂之災。
給張青留的路不多了,邱十年不說,他也能想的出來,今日不走,也會麵對無盡的麻煩,小靈童在自己身體內不僅是自己的麻煩,可能整個社會都會因此動蕩,因為仙家人物的爭端若是涉及到凡人,後果不堪設想。
......
孫平陽微笑著拉起了周靈睿的手,走向了診室門口。
周靈睿回想著方才孫平陽談及的內容,她知道自己應該及時擺正態度,不然對這個家庭會是一種傷害,但是,那個人,那段歲月,豈是那麼容易忘記的?
“樂樂?”孫流年大喊,卻沒有得到回複,兩人收起心神連忙找起了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