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保雙拳一握,道:“仁兄思慮的如此周全,此事做得,幹了!不過時間上有些緊迫,卻要盡快動身。”
周澤道:“此行四位卻不可盡去,需留下一人來。若無人相問最好,倘若有人問了,隻對外宣稱其餘三人外出尋訪故友。免得叫人生疑。”
費保頷首道:“仁兄所言極是。”
卜青忙道:“我看二哥最適合留下來。”
第7章發難
“二弟,你素來穩重,家裏一應事務交給你來安排。”
倪雲深知不是耍性子的時候,便應了下來。
“大哥安心便是,弟保管不露出破綻來。”
定下了留守的人選,周澤又道:“費兄須發最有特點,卻要偽裝一番才好。”
這位赤須龍紅發紅須,若叫有心人看了去,難保不會出現意外。
費保道:“這有何難,隻消用墨水染了便是。”
“如此最好,我等動手之前,以荷葉水將臉洗作蠟黃色,如此便更有把握。”
幾人商議了許久,費保便叫人安排房間與周澤二人休息。
待周澤並李二離去,倪雲問費保道:“取生辰綱一事弟無有異議,此人要練兵與朱勔作對也是好的。隻是大哥助他在太湖上尋去處,若是牽連到我等兄弟卻該怎生是好?”
“觀此人行事談吐,十分周全,並非是個無智之人,想來不會衝動。且他方才言語間也隻道至少三年才會對朱勔發難,這三年足夠我等做抉擇。”
費保看著自己這幾個結義兄弟。
“我等皆是被那朱勔逼的有家難回,為兄無能,累得三位賢弟隻能每日在這太湖上胡亂度日。今日此人到來,不準便是個機會。”
。。。
此時明州城中,厲閏將要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哥哥,那周澤離開之前,可曾了去太湖究竟為的什麼?”聚德樓內,張韜道。
厲閏道:“他要去取那蔡京的生辰綱為己用。”
“當真!?”張韜驚詫道,“他竟連此等事都與哥哥你,卻不怕走漏了風聲,這可是掉腦袋的罪過!”
“這是他親口所言,應當不會有假。初時我認他為兄,尚且還有些不甘心,不過隻此一回,他非但將此等要事相告,更是把自己的根基,這處酒樓也交給我來打理。這自是對我的信任,我這位義兄行事有些章法,不似尋常。隻這份信任,我叫他兄長便心服口服。”
厲閏嚴肅道:“我等絕不可做那負義之人,兄弟切記,往後萬萬不可再直呼其名。”
張韜聽了忙道:“弟記下了。”
厲閏這才滿意,打開麵前的一個匣子,這匣子裏不是別的,正是周澤留下的那兩千根蠟燭其中的一百根。
“尹冠處有何動向?”厲閏輕撫著自己掌握丐幫的關鍵之物,開口問道。
“近來那鄺金龍暗中潛了回來,在各縣頭目之間遊,應當是受了尹冠的吩咐,他隻當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隻是我等也不是吃素的。隻怕把尹冠已是坐不住了,想來近日便會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