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人們最信這等虛無縹緲之事,人血饅頭尚且算不得什麼,有那喪心病狂的,直殘忍的殺害嬰兒,用來煲湯,是能治許多不治之症。
人的意識,並不能輕易改變,哪怕是後來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明確反對這一點之後,也還有這等情況發生。
“廣元如常授首,看來是我多想了。”周澤暗道。
“城中不見了厲佑,想是往台州去了,也不知那厲閏何時能到,不要誤了我的打算才好。”
不知怎的,今自己這心中總縈繞著一股不祥的預感。
周澤搖了搖頭,將這些雜念驅散。
“這些日子想的太多,卻叫我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
半日時間很快便過去,色漸漸暗下來。
及至深夜,周澤猛地被一道落地的聲音驚醒。
周澤一驚,連忙翻身坐起來,將出掛在頭頂的長劍。
抬眼看去,隻見一道身影舉刀朝自己劈過來。周澤驚的睡意全無,下意識的揮劍抵擋。
也虧得他一直堅持習練,這身份不明之人一時間不能占據上風。
兩人鬥不過十合,李二被這打鬥的聲音驚醒,提著刀趕過來。
那黑衣人轉身躍出窗戶便跑,李二忙上前詢問周澤。
“東家,怎麼樣?”
周澤目光一凝,若非自己五感被那無名的吐納功法強化了許多,又有些劍術傍身,隻怕這一回便要喪命了。
“我沒什麼妨礙,不可叫那人跑了,卻要問出他的來曆。”
“東家自己心。”李二麵色一沉,朝那人追過去。
那夜襲之人身材瘦長,跑的卻快,李二一時間竟無法追上。
二人一個跑一個追,不覺已經遠離了聚德樓。
李二直直追到一個偏僻處,但見那人在一排巷之中來回穿梭,眼見得尋不到蹤跡。
李二正待要尋找,忽然一拍腦門,懊惱道:“中計矣!東家危險了!”
想通此節,李二絲毫不敢耽誤,連忙折返回去。
且周澤見李二去追那人,將窗子關好,自往床上一坐,思考著那來殺自己的到底是什麼人。
起來,自己這段時間有意無意之間可是樹立了兩個大敵。
一個是彌勒教,另一個便是丐幫。
和彌勒教之間的梁子是源於捉了廣元,可是對外法乃是孫安所擒,孫安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不會將此事出去。
況且自己有意叫那知州以為,彌勒教和丐幫有巨大的仇怨,丐幫又和兩浙路幾個州府之間的知州知府有利益上的牽連,這知州不會放走到手的錢財,必會聯合其他幾個同僚向那朱勔施壓,以此限製彌勒教。
“這般看來,卻是丐幫的嫌疑更大,莫非是那厲佑不甘吃虧,所以派人前來殺我?可是這樣也有些不通的地方。”
周澤正想著,驀地,一陣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一道寒光朝自己劈過來。
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之間,周澤趕忙提著劍,一個驢打滾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