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卻如何,總不成叫哥哥吃了這般大的虧,隻當做不曾發生過?”
厲佑也道:“不要莽撞,那周澤手下端的厲害,連我也鬥他不過,兄弟們若明裏前去,隻會吃虧。”
張韜道:“我這裏卻有個法子,可給他個教訓,叫此人明白,虎須不是這般好撥弄的。”
“哥哥有甚好法子?”
“你且如此這般,待的夜間,到那聚德樓走一趟”
。。。
“辦好了?”
“那厲佑想必是要去知州府上,被我在半路截住,都按東家吩咐辦的。不過如此當真能迫得那厲閏前來?”李二頗為疑惑。
“哈哈,自然不會這般簡單,我料他近日必會前來報複,夜間留神。”周澤笑道。
“不曾打出傷來吧?”
若是打的那厲佑有了什麼暗傷,便是和厲閏結下死仇,周澤本意自然不是如此。
“不過是給他麵上添些色彩罷了,不會留下甚暗傷。”
周澤頷首:“如此便好,厲閏兄弟兩個要改變丐幫,團頭金不會不知,卻仍將明州交到他們手中,想必是顧忌厲閏在幫中的威信,卻又不好直接發難。依著現今的狀況,明州上下幫眾並不完全服氣,團頭金不會沒有動作,那時厲閏必然會來。我叫你去痛打厲佑,不過是給他們留個深刻的印象罷了,也可將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中。”
及到傍晚,見楊誌還未曾現身,周澤便來到其休息的房間之外。
咚咚咚。
“製使酒可曾醒了?”
房內並未有什麼聲音傳來,周澤皺了皺眉,又喚了兩聲,見還是無甚反應,便推開房門。
進得屋內,這裏麵已是空無一人。
隻見那桌上擺著一封書信,周澤打開來看。
楊誌頓首:
今遇周澤仁兄,實乃大幸,得蒙賜教,楊誌獲益匪淺。然我楊家忠烈滿門,不期今朝沒落至此,每每思及,心如刀絞。
楊誌不才,倘有一日能重振威風,便受人唾罵也甘心情願。
恐仁兄義氣深重,不肯輕放,因此不告而別,特留此書,以告仁兄。
楊誌拜別。
周澤放下書信,雖然早料到如此,還是不禁搖了搖頭。
這信已經表明了楊誌的選擇,大致便是隻要能重振波府,他楊誌情願背負權奸走狗的名聲。
這位青麵獸,叫人不知他是執著也好,還是糊塗也罷。
其實波府至今還留有一人,此人比之楊誌,在官場上,卻要出彩,便是江夏零陵節度使攔路虎楊溫。
二人根出同源,楊誌卻從未想過去投靠這個同族,隻想著憑著自己的手段振興楊家。
世上多無奈之人,自然更有無奈之舉,這是楊誌自己的選擇,既然人都走了,也由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