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與楊飛不同的是，楊飛是在操控飛鳥，而楊不讓更多的像是在交流。
這時，楚鳴突然停止了腳步，站在原地。
楊不讓急忙回頭，問道：“怎麼了？”
楚鳴等張勝等人稍微走遠，便說道：“那三頭大狗。”
楊不讓臉色微變，問道：“你想說什麼？”
楚鳴沉聲道：“那三頭大狗能夠聽懂人說話。是不是？”
楊不讓點頭道：“不錯，狗通人性，向來如此。”
楚鳴接著問道：“並非如此，我說的是，那三頭大狗能夠聽得懂人類的語言。”
楊不讓臉色越來越沉。
楚鳴眯著眼睛說道：“其實，你早就知道。”
楊不讓冷笑兩聲，“我當然知道。那三隻大狗，以及樹林中的好幾種生物，它們都能聽得懂人話。”
楚鳴指了指身旁的許多鳥獸，說道：“這些也是，對不對？”
“對！這些也能聽得懂人話。隻不過與原來那些不同的是，它們並不聽我的話。”
楊不讓盯著楚鳴，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過，隻要你幫我找回孫子，我把什麼都告訴你，當然，我也清楚，我這種人並不值得相信。”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既然你現在再一次提起了這事，那麼，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楊不讓胸口微微起伏，他吐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人口失蹤案不僅發生在寧光縣，很多地方都會有。而且，已經有十幾年了。
瓦德抵禦戰發展到最後關頭，每天每時，甚至每分鍾都會死很多人。誰也不會在意每天又有多少人突然不見了。
比起那些地方來，寧光縣已經算是晚的了。”
楚鳴問道：“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是誰做的？”
“喪盡天良？”楊不讓冷笑一聲，“如果我現在不告訴你，你會知道？如果我不說，誰會知道？”
“那些人去哪了？”
楊不讓嘿的一聲，指了指身後那幾隻鳥獸說道：“他們成為了它們，或者是正在成為它們的路上。”
“寧光縣被我們擄走的一百多號人口，無一例外，全都高價賣給了科爾。而在科爾的手下，這些人分別變成了不同的物種。很恐怖吧，是不是覺得難以接受？我剛開始也很難接受，但是後來見多了，我才知道，沒有什麼是接受不了的。”
“很久以前，我曾經以為自己是個殺人狂魔，是掌控者許多人的性命，我可以一拳打爆一個人的腦袋，也可以一腳踩斷他的脊梁。
然而，直到我遇見了科爾，我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掌控生命，什麼才是站在生命頂端的人。”
楚鳴道：“那麼，你兒子呢？你不是說，你兒子很有可能就是那隻羊嗎？”
楊不讓突然間不說話了，他臉上露出既像是悲傷又像是溫馨的複雜的神情。
“我兒子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見他死的。
在小飛被人擄走的那天，他帶了幾個兄弟，提著一把刀就一直追了過去。然後，他就死了。
不僅梁兒死了，小飛也受了極為嚴重的傷，他太小，身體已經被損毀，內髒也都壞了。
是我，是我拜托科爾，求他把梁兒留下來，把小飛救活。”
楊不讓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