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這才鬆了口氣,但他心裏清楚,這姓艾的絕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尋思片刻,張勝高聲叫道:“艾叔,你這一鬧,整個會場的人都知道,你若不出麵給個說法,我們東吳會的麵子往哪擱,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話音一落,那幾個兄弟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一人回頭高聲叫道:“二爺,留著混蛋做什麼,我們不如現在一刀把他殺了,看他還能不能張狂起來。”
張勝沉聲道:“住口,把他帶走!”
那幾人重重歎了口氣,一人就要伸手去抓艾老頭的肩膀。
艾老頭伸手輕輕一劃,手術刀在他人麵前一晃,已經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那人倒吸一口冷氣,指著艾老頭罵道:“你媽的,竟然敢動老子……”
一句話沒說完,他的手臂忽然間一麻,頓時失去了知覺。
那人哎喲一聲,右臂已然耷拉了下去。他急忙用左手抬起右臂,口中憤憤的說道:“你居然,居然敢暗算老子。”
楚鳴在一旁瞧的真切,心中暗暗驚道:“別看這老頭枯瘦如柴,整個幹屍一樣的人,出手的時候還真是快。”
燈光之下,他見那把手術刀上泛著些幽藍暗綠的磷光,知道必然塗抹了某種藥物,那人被他一刀割傷手臂,隻怕已經被藥物侵體。
這些人都是東吳會的,楚鳴並不了解,不過眼見那人如此,隻怕轉眼間就會斃命,心中便有些不忍。
他見艾老頭雙手中各持一把手術刀,右手中的泛著幽藍色的磷光,左手中的泛著暗紅色的磷光,每每用藍刀割開楊飛的皮肉時,都會以紅刀為輔,將刀尖刺入他的肌膚。
因此,楚鳴斷定,這兩把刀上的藥正好相克。
他伸手一恍,握住那把泛著暗紅色磷光的手術刀,精準的在那人傷口上一劃,又瞬間將他放回到艾老頭手中。
紅刀劃過,那人隻覺得右手手臂的傷口上忽然間火辣辣的疼,嘩啦呼啦,一片黑血從傷口中流出,沾染了他半截袖子。
那人一愣,右手已經恢複了知覺。他怔怔的望著楚鳴,足足有三秒鍾,這才開口說道:“謝謝,謝謝你救我。”
楚鳴這一手行雲流水,從抽刀、出刀、歸刀,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艾老頭隱隱覺得左手中一輕,回過神開仔細一看,手術刀還完完整整的放在手中,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冷冷一笑,微微抬頭,望著楚鳴說道:“你倒是愛管閑事,你是要與他們為伍,和我為敵了?”
東吳會那幾人聞言,紛紛向楚鳴看去。
楚鳴微笑著搖了搖頭。
那幾人一聽,臉色微微變了。
艾老頭大喜,他嘿嘿嘿尖笑幾聲,扭頭看著東吳會那些人,說道:“你們也瞧見了,他是我的人,你們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敢與我作對!”
這時,右臂手上的那人問楚鳴道:“你真的和這老狗一路?”
楚鳴又搖了搖頭,他指了指手術台上的楊飛說道:“我不過是來請艾老救個人,僅此而已。你們兩家的恩怨,我不願插手,也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