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我以前見過。”楚鳴說道。
“是在意大利?或者是羅馬尼亞阿拉德?”
“都不是。”楚鳴指了指麵前的建築說道,“這是俄羅斯民族風格的建築,仿照的是滴血大教堂,並不是意大利或者羅馬尼亞。”
老頭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他曾經在羅馬尼亞待過一段時間。”
這老頭說話既不快也不慢,就像他的步調一般。
他佝僂著後背,有意無意的歎口氣,但是楚鳴明明感覺到,他並不是一個平凡的機械師。
城堡的二樓也是一座大廳,隻是現在,這座大廳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所有的東西都被搬空了,你,能看出來什麼?”
老頭問道。
如果焦南山在的話,他一定能夠看出來什麼門道。
楚鳴暗暗想道。
可是現在,焦南山不在。
楚鳴仔細回憶著焦南山在林中觀察痕跡的一幕幕場景,他在努力學習焦南山看問題的態度,看東西的角度,以及思考事情的方法。
然而,無論楚鳴如何努力,他始終不明白,陳江山,焦南山,以及他手下的那麼多狗仔們,是如何通過一絲絲幾乎看不見的痕跡追蹤到對手的?
在這個角度來說,執安隊的狗仔子們當真是厲害。
大廳內雖說是已經空了,但地板上的腳印,窗台上的灰塵,以及整座大廳內留下的許多挪動過的痕跡,所有的這些都完好無損的留在現場。
隻是,楚鳴並不知道如何利用。
“你?一直盯著地板看什麼?”
老頭問道。
地板上有一個印記,很輕微,如果不是楚鳴細心,幾乎發覺不了。
他想了許久,始終想不明白這是什麼印記,直到最後,小飛的臉龐突然間在楚鳴麵前晃過,他才知道,地板上這個印記,是一個孩子殘留的腳印。
孩子?孩子?
八個孩子的音容相貌紛紛在楚鳴麵前閃過,難道說,這些孩子曾經來過這裏?
然而,這裏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他們為什麼要來這裏?
“你家裏的孩子也常來這裏玩嗎?”楚鳴問道。
老頭擺手道:“他們不知道這地方。”
這個老頭在說謊。
在楚鳴與他一起起身,想要來到這裏的時候,那八個孩子全都站了起來,連飯都不吃了。
他們明明知道這裏,而且,地上的腳印極有可能就是他們八個之一的。
楚鳴在二樓大廳內呆了很長時間,始終沒能再發現什麼,於是,他隻好和老頭一起,來到三樓。
剛進入三樓,楚鳴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這是百合花的味道。”老頭說道。
三樓的走廊裏種滿了百合花,從門旁一直延伸到拐角。
“這是科爾最喜歡的花。”
走廊兩邊全都是白色的百合,花盆放在紫檀的木架子上,有一種花中仙子的感覺。
楚鳴走向最近的一個房間。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隻是房間內和二樓一樣,全是空的。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搬走了,但是從地麵上留下的痕跡來看,房間內原來的東西並不少。
“他是如何之內把這些東西全都弄走的?”
按照這座城堡來說,僅從地麵上的痕跡推測,這裏麵的東西沒有一個大車隊是根本弄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