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座大廳內都隻剩下楚鳴和塔羅科了。
剛剛,他知道塔羅科藥效已過,正在故意裝作癲狂的樣子偷聽幾人之間的對話。
於是,楚鳴等人將計就計,故意說眾人準備回去了。
如果真的回去,塔羅科很快就會被轉走,交由更為機密的部門。
就在這時,塔羅科忽然停止了聲響,他的肩膀開始劇烈的抖動。
楚鳴嚇了一跳,急忙問道:“你怎麼了?”
塔羅科突然抬起頭,望著楚鳴笑道:“我隻是覺得好笑。”
“哦?你笑什麼?”
“你們為了我,真的是費勁心機,然而,又有什麼用呢?到頭來,又搭上一條人命,你不覺得好笑嗎?”
塔羅科挑釁似的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早就殺了我自己了。”
這時,焦南山正好走了進來,楚鳴站了起來,他本想問一句“怎樣?”
還沒開口,就聽焦南山說道:“交涉失敗。”
“哦。”
焦南山再次說道:“你信不信得過我?”
楚鳴笑道:“當然。”
焦南山說聲好,然後,他又說道:“既然瑟琳娜不同意冒險,那麼,我們隻好用最原始的手段。”
他拿起那把龍雀,對準了塔羅科的身體,一刀劈了下去。
青光一閃,細線隨之斬斷,塔羅科的胸前頓時多了一道傷口。
鮮血從傷口處滴下,落在了鐵板之上。
塔羅科身子一晃,栽倒在地上,他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你這是審訊還是泄憤?”
焦南山冷聲說道:“我既不是執安隊的人,也不是政府某機構的工作人員,我隻不過是一名獵人。泄憤也好,審訊也罷,我總要從你口中得到想要的東西。”
唰的一聲,刀光再次劃過,塔羅科的身體上又被劈出一刀。
他躺在地上,嘲諷似的望著焦南山。
焦南山指著塔羅科的傷口對楚鳴說道:“你看,我在他身上劈出的傷口可以說是很深了,但是,他流出的血卻很少。”
楚鳴點頭道:“他的心髒被科爾剜掉了。”
焦南山輕哼一聲,說道:“沒有心髒,那麼誰給他的身體提供血液,誰給他提供動力?”
頓了頓,焦南山接著說道:“他的體內,一定有其他某個器官,代替了心髒的位置。”
“也就是說,當這個部位被刺中時,他仍然會死。”
塔羅科冷笑著望著焦南山,安靜的聽他說下去。
焦南山讚歎道:“科爾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居然能把一個小小的少年改造成這個樣子。”
楚鳴也附和道:“我也很佩服他的勇氣。”
他眼角微抬,輕笑道:“不然,誰又能忍心把自己的親兒子弄成這個模樣?”
塔羅科原本微笑的臉突然間抽搐了一下。
焦南山突然間咦的一聲,蹲下身子,用刀尖指著塔羅科的身體說道:“你看他體內的紋理。”
楚鳴定睛向他指的方向看去。
傷口處血肉外翻,一道道細細的血管露了出來。
在血管中,有許多晶瑩的流質東西在緩緩儒動。
“古怪,他的血管真是古怪。”楚鳴說道。
焦南山沉聲道:“這不是血管。”
不是血管,那是什麼?
楚鳴蹲下來仔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