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科望著焦南山嘿嘿直笑,那笑聲仿佛是在說:“嘿,就是我殺死的你大哥,就是我殺死的那條死狗!”
焦南山一直打了十幾拳,把滴血薔薇號都打出了一個深坑,可是,塔羅科依舊完好無損。
他的臉部、頭部原本在巨大的撞擊下,已經陷了下去,可是當焦南山抬拳之際,一瞬間又恢複了過來。
楚鳴走到焦南山身邊,拉住了他的右手。
“他是我們所擁有的最重要的線索。”
焦南山轉過頭看了楚鳴一眼,隨後,他放下拳頭,對塔羅科說道:“我早說過,如果老三瘋狗在,他會撕吃了你。”
塔羅科裝作沒事人一樣,嘿嘿說道:“為什麼?為了那條死狗嗎?”
焦南山的身體忽的一顫,已經放鬆的拳頭再次握了起來。
楚鳴見狀,一腳踢在塔羅科臉上,又找了一截木頭塞在了他的嘴裏。
在塔羅科的麵前站著的,不管是焦南山還是瑟琳娜,都恨不得立馬殺了他。
就算是楚鳴,都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他早晚會死,卻不是現在。
焦南山所用的細線是半透明的,有點像釣魚用的魚線。
不同的是,焦南山所用的線極富彈性,有點像是橡膠線。隻是橡膠不可能有這麼堅韌。
楚鳴將塔羅科捆綁結實,固定在了大廳之內的鐵柱子上。
滴血薔薇號已經啟動,洛麗塔正在檢查它是否有什麼故障。
瑟琳娜抱著嶽偉的屍體,走出了戰機,來到外麵。
“人死不能複生。”
楚鳴輕聲說道。
他本想勸她幾句,不過話一出口,卻發現這些東西也太過蒼白無力。
人死不能複生,與其說這是在安慰別人,倒不如說是在逼迫著他們去接受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我知道。”
瑟琳娜低聲說道。
她抱著嶽偉的屍體來到一片空地上,王佳明緊緊的跟在她身後。
這時,焦南山走了過來,他點燃了一支卷煙,狠狠的抽了一口,說道:“火葬了吧,我們還有要緊事辦。”
瑟琳娜說聲好。焦南山找了些木柴,把嶽偉放在其中,過了片刻,見瑟琳娜情緒有些平穩了,便用打火機點著了木柴。
一旁王佳明掩麵大哭,瑟琳娜抱著她的頭,強自沉聲說道:“哭什麼?他不過是睡著了。”
瑟琳娜性子直,不會拐彎抹角,也不會哄人騙人。
隻是,用“睡著了”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實在是有點不合適。
王佳明依舊大哭不止。
洛麗塔靜靜的站在遠處,她也想和嶽偉告別,隻是她不敢。
嶽偉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塔羅科的逃脫。而塔羅科是自己放走的。
這就等於是說,嶽偉是被洛麗塔間接害死的。
她不敢靠近,不僅僅是因為不知道如何麵對已經死去的人。
她更不知道如何去麵對瑟琳娜和王佳明。
就在這時,瑟琳娜突然間站了起來,她忽然轉身,一甩長發,低喝一聲:“走!”
隨後,她抬起腳步,頭也不回的向滴血薔薇號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