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想,陳江山的兄弟總會不差的。”
這個人,要去見一見。
焦南山之所以會被囚禁三年,倒不是他得罪了什麼高管權貴,也不是因為他懲治罪犯的行為觸動了某些集團的利益。
而是因為他失手殺了一名搶劫犯。
若在以前,按照焦南山的脾氣,殺了就殺了,反正也是罪犯。
亂世之中,當以酷刑重典,既可以懲治罪犯,也可以殺雞儆猴。
但是,他殺的這個人是個女人。
一個瘦骨嶙峋,宛如幹雞的女人。
她本來可以不死,而且,她也未必該死。
可是,焦南山一拳打過去,直接把她的內髒都打碎了。
而且,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去送醫治療。
焦南山的行為觸動了那些行走在灰色地帶的平民、流民,他們原本就靠著一些灰色收入才能勉強度日。而焦南山平日嚴苛到極致的行為卻讓他們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條件。
所以,焦南山在被因為過份使用職權致人死亡之後,罪行又加了一條。
假公濟私。
對於他的處罰,除了三年的刑期,也補上了永遠不得進入寧博城這一條。
在焦南山離開的那一天,原本他可以安安靜靜的離開,然而不知道是誰把他即將釋放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所以,當天監獄之外來了很多人。
那些吃過焦南山的拳頭,被焦南山送進監獄的罪犯的親人。
那些行走在灰色地帶,靠小偷小摸,哄騙欺詐生存的人。
焦南山是被打出去的,被那些本就行為不斷的人用磚頭和棍子打出寧博城的。
就在鬣狗隊的麵前,就在陳江山的眼皮底下。
從那以後,陳江山就暗暗發誓:他絕不允許寧博城有罪犯存在,他也絕不會把寧博城的治安交到別人手中。
所以,他開始一係列的整改,其中影響最大的一條就是:把流民全都趕出寧博城,封閉城門!
自成為東聯盟的中心城市以來,寧博城史上最大的一次變動,就是因為焦南山而起。
焦南山自離開寧博城後去了哪裏,他並沒有告訴陳江山,而且,他與昔日自己的老夥計好兄弟也失去了聯係。
大概,一個人在世上憑空蒸發了,就是這種感覺吧。
“執安部有五山,現在唯一活著的隻有焦南山了吧。”
瑟琳娜感歎道。
“他現在在哪?”
瑟琳娜向前指了指,“從這裏向西北一直走,不久便到。”
不久是多久,這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對於一個等待著自己心愛的戀人的年輕人來說,短短的十幾分鍾就足以折磨人了。
而對於沉浸於快樂和幸福中的人來說,就算是十幾年,也會如一日般白駒過隙。
時間本來沒有具體的衡量單位,但,所有人卻都在同一刻度下無法逆轉的向前。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滴血薔薇號才算是慢了下來,身下的地麵有一條河,河岸兩側是一片廣袤的草地。
滴血薔薇號降低高度,一路搜尋著飛去,過了一會兒,嶽偉忽然叫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