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對他下不了手。以前,你有多次機會可以要了他的命,但是,你都沒有。剛才,你們對峙的時候,你也打可以結果了他,但是你沒有。你為什麼不會殺他?”
楚鳴抬起頭,對著天空歎了口氣。
“因為,我沒有好好照顧他。他現在之所以會如此,有我一半的責任。”
楚鳴曾經答應過契科夫好好照顧菲爾德,然而,他做的並不好。
楚鳴也曾答應過彭榮將軍引導菲爾德重新站起來,可是,他並沒有做到。
在麵對菲爾德時,他的內心感到非常的愧疚。仿佛菲爾德現在所麵對的一切,所成為的樣子,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因此,楚鳴又怎麼可能下得了狠手。
陳江山哈哈一笑,他拍了拍楚鳴的肩膀,說道:“我曾一腳踢飛了你的女刺客,也險些把那隻卷毛猴子的脊柱踢斷,就算我手下留情,也踏折了他的腿骨。算起來,同為寧博港的守護者,我似乎很是對你不起。”
楚鳴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提起這事,苦笑兩聲,說道:“當時各有立場,也不是陳總長的錯。”
陳江山嘴角微揚,一擺手,轉向西南。
“我曾重傷你兩名同伴,還險些要了你們的命,是我陳某人欠你的。你既然不願意麵對菲爾德那殺人狂魔,那我就代你去。”
說罷,陳江山大手一樣,兩名鬣狗緊緊跟在他身後。
“陳總長,陳總長。”
楚鳴高聲喊道。
陳江山停下腳步,轉過身,望著楚鳴說道:“怎麼?信不過陳某?”
楚鳴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是陳總長肯出手相助,楚某心中很是感激。隻是,隻是菲爾德那人年不過二十,他還是個孩子。”
陳江山哦一聲,“楚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鳴走到陳江山麵前,望著他的眼睛,低聲說道:“人都有走錯路的時候,我不信他……”
楚鳴的話隻說了一半,就被陳江山毅然打斷,陳江山臉色微變,正色道:“楚兄,話開口前你可要想清楚。他現在是東聯盟特級重犯,寧博城的殺人狂魔。”
楚鳴一怔,後半句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陳江山見楚鳴如此,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殺他。”
楚鳴搖頭道:“他的罪行,必死無疑。隻是,他應該接受審判,應該懺悔。而且,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自己真心所為,還是受人控製,現在還說不準。”
陳江山忍不住長歎一口氣,說道:“我明白了。”
陳江山確實已經明白了楚鳴的意思,楚鳴說來說去,不管是說他應該接受審判,應該懺悔,還是說他可能受人控製,身不由己,或者甚至是得了失心瘋,最終都隻有一個結果。
別殺他……
陳江山略作思索,想了想,在他的心中,無論是機謀身手,智慧武功,菲爾德都不足慮。
甚至比起來自己手下的狗子們,菲爾德差的都有些遠。
對方唯一讓他擔心的是塔羅科。
那隻黑貓一樣的男子。
作為執安部隊鬣狗們的頭子,陳江山半生之中見到的怪物也不少,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塔羅科與阿虎這樣的生物。
他到底是人?還是怪物?
又或者真的是一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