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的向後退開一步。
二者之間的距離不過十米,十米很短,幾乎是在眨眼間就能衝到。
費特曼身高體盤,不自大,手臂又長,再加上黑光的刀身,原本還在十米處的地方,忽然間來到了高洪的麵前。
手中長刀微微揚起,如墨的刀身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向高洪的頭頂劈去。
呼的一聲,一邊那名手持短刀的人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衝向了費特曼。
三者之間的距離幾乎一模一樣,這一刀,如果劈中了高洪,那麼費特曼免不了被那人戳穿心髒。如果躲開那人的攻擊,那麼他就再也遇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思緒如風馳電掣般在費特曼的腦海中閃過,其實,在這短短的一息之間,他什麼都想不出來,他所作出的所有判斷,全都是出於本能。
本能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一個人在下意識的時候,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求生。
費特曼這一刀沒有劈向高洪,他也沒有向一旁閃開,躲避手持短刀的人這一擊。
他在危急之中,身形驀地一轉,黑光由豎劈變為橫撩。
如墨般的刀身劃出一刀優美的弧線,仿佛向外散發出黑色的月光一般,刀身切入身體,發出沙沙的猶如裂帛一般的聲音。
費特曼旋轉、出手、橫撩、收刀,所有的一切都如行雲流水般,圓轉如意。
那人的身體向前衝了幾米,在落地時,忽然從中間分成兩段。
所有的切口都很整齊,包括他身體斷裂的部分,他肩膀及身軀的骨骼,以及從他體內流出的內髒。
盧照勤半趴在地上,用左手支撐著身體,他已經看的呆了。雖然,他從未想過,剛剛還不敢用刀殺敵的費特曼,居然在一瞬間用出如此美妙神奇的刀法。
這刀法並不是自己教的,因為,自己也不會。這是銀月刀法,是世界排名第二的名刀銀月的刀法。
這個胖子,什麼時候居然學會了這種奇妙的刀法。
費特曼手持黑光,緩緩的站了起來。他就像一尊戰神一樣,站在場地中央。
現在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別說麵前是一個高洪,就算是來了千軍萬馬,他也絕不會退縮半分。
費特曼伸出長刀,微微平舉,指著麵前的高洪,說道:“過來!”
高洪的嘴角猛的一陣抽搐,對於他來說,被一個明明還不會使刀的死肥豬用這種眼神指著,用這種語氣喚著,這簡直是一種恥辱。
他緊緊的握著拳頭,狠狠的盯著費特曼,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過來!”費特曼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不溫不火,不冷不熱。
高洪依舊站在原地,沒有過去。
就在這時,費特曼動了。他單手握著黑光,一步一步的向高洪靠近。
費特曼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但是他的內心很平靜。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當時他在麵對梅瑟時,一刀將其斬為兩半時一樣奇妙。
他緩緩的有力的向高洪走去,然後,他高高揚起手中的長刀,在高洪驚恐錯愕的眼神中,猛然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