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笑道:“別急,先把他弄下來再說。”
幾人吆喝一聲,費力的從集裝箱內抬出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死去的莉莉安,另一個自然就是癲狂的菲爾德。
幾個人哈哈大笑著瞧著菲爾德,其中一個叫囂道:“菲爾德,你還認得我嗎?在薩馬拉的時候你不是很碉嗎?”
另一個嘿嘿道:“老大還真有本事,不僅帶我們打入執安隊內部,給我們每人安排了一個職務,還能欺上瞞下,做這麼暢快的事情。”
這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頭目皺眉道:“別胡說,正事要緊。”
幾人急忙附和。
有幾個人唰唰唰掏出手槍,對準了菲爾德的頭。
頭目急忙小聲的竭力叫道:“要死了?怎麼敢用槍?這裏不是荒郊野外,這裏仍然是寧博港,用刀子。”
那幾人忽然反應過來,急忙收了槍,從集裝箱內抽出五六把刀來。
頭目接過一把刀,把它架在菲爾德的脖子上,獰笑道:“我也不瞞你,兄弟幾個正是聯合軍參謀處的同誌,現在已經改頭換麵,換了個身份,你睜眼瞧瞧,可還認得我是誰?”
菲爾德也不理睬,他一直抬著頭望著天,口中荷荷荷的傻笑。
那名頭目呸的一聲,嘲諷道:“昔日眼高於頂,高高在上的指揮官大人,現在居然變成了這種草包,殺你都髒了我的刀。”
他對著旁邊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隨即嘿的一聲,提著刀子慢慢向菲爾德靠近。
就在這時,白衣女子忽然間俯衝而下,她揮舞著手中的銀月,叮叮幾聲,將在場的那幾人全部擊倒。
其中一人的手臂被割傷,鮮血從傷口中溢出。
“滾!”
白衣女子冷冷的說道。
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幾次都向鼓起勇氣一哄而上,然而終究沒有勇氣。
最後,那名頭目一咬牙,喊聲“走”,幾人跳上卡車,一溜煙向遠處駛去。
白衣女子轉過身,她看見遍體鱗傷的菲爾德抱著已經死去的莉莉安不停的大笑,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時,她隱約間發現有一絲不對。到底是哪不對,她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
白衣女子歎了一口氣,正準備把銀月放回刀鞘,忽然,她看到月光色的刀身上沾染了一絲血跡。
這絲血跡微微有些發紅,但是,它絕不是正常人類所擁有的殷紅,深紅。
這是一種漸變的紅,其中隱隱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綠色。
白衣女子心中一怔,她仿佛間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拋下菲爾德與莉莉安,快速的向遠去的那輛卡車追去。
卡車已經走遠了,這名白衣女子撲了個空,她站在道路的分叉口,望著銀月上詭異的血跡,心中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她有些不安,因為在血跡中夾雜著的淡綠色,她想到了瓦德人。
這輛卡車並沒有按照原路返回,它在離開東流湖公園的西門之後,走沒多遠就折而向北,然後在街道上繞了幾個圈,確認沒人追蹤,這才進入另一條街道,回到東19區執安署總部對麵的大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