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就在這時,楚鳴忽然開口說道:“不敢隱瞞彭將軍,接受軍事法庭審判的人可能是我們的同伴。”
彭榮笑道:“PBR的洛麗塔,代號青鳥,他是克裏克的好朋友吧?”
克裏克急忙答道:“是,是的,她曾經是特殊生物科發現的人物,後來,與我一起受命於特殊人種研究會。”
彭榮點頭道:“你放心,如果有關她的裁定有誤,我一定不會冤枉她。”
“太好了,真的是太感謝您了。”克裏克激動的說道。
彭榮抬頭對蕭然說道:“你去吧,這裏我自有安排。”
蕭然隻得說是。就在這時,他耳中的通訊器響了,蕭然聽了片刻,便低頭對彭榮將軍說道:“他已經醒了。”
彭榮將軍眯著眼睛說道:“走,我們去問一問,到底是誰殺害了契科夫。”
楚鳴等人與他們一起出了小樓,向東走不多遠,來到了一間監控室。在畫麵中,斷臂的煙男正躺在病床上,他左臂的傷口已經處理好,隻右肩的骨頭已經被楚鳴用刀攪碎了,難以恢複。
在病房外,站著一個身材高大,模樣威嚴的軍人,他旁邊的審訊員是一位身穿西裝的男子,模樣英俊,給人以平易近人的親切感。
彭榮將軍坐在監控室內,對控製台前的官員們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開始了。”
審訊官說聲開始,監控畫麵中的審訊員隨即站了起來,他推開房門,與雄壯的軍人一起走到煙男旁邊。
煙男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別過臉去,看向窗外。
“你知道我來幹嘛的?”審訊員微笑的說道。
煙男沒有吭聲。
審訊員走到窗戶邊上,輕輕拉了拉窗簾,然後轉身對他說道:“救你目前的所作所為,殺害軍區總指揮官,無論按照哪一部軍事法律來說,這都是必死的重罪。不過——”
審訊員拉長了音調,他親切而平和的盯著煙男的眼睛。
話音未落,煙男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因為他在這名審訊員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含義。
無論按照哪一部軍事法律來說,這都是必死的重罪。
這句話並沒有什麼問題,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多半已經在劫難逃。可是,就是最後的“不過”二字,在他心中忽的燃起了生的希望。
說實話,天下間又有誰是甘心赴死的呢?
審訊員一把拉開了窗簾,暮日的餘暉照射進來,灑在了屋內,灑在了病床上。通過亮白的防彈玻璃向外看去,有一種天地被塗上一層釉色的特殊美感。
對於那些就在陽光下行走的人們來說,這一切並不稀奇。但是對於那些生活在黑暗與籠牢裏的人來說,陽光太難得。
審訊員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徑直盯視著煙男,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說道:
“不過,你可以選擇你喜歡的死亡方式。”
煙男一愣,似乎是沒有聽清審訊員說的話。在幾秒鍾之後,他終於反應過來,隨後用一種憤怒的目光瞪視著審訊員。
在不遠處的監控室內,彭榮將軍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指著畫麵中的審訊員對楚鳴說道:“這個小子,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