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菲爾德的痛苦(1 / 2)

由於醉酒,菲爾德走不穩站不直,他一頭從床上跌了下來,把鼻子磕出了血。

上唇熱熱的,癢癢的,菲爾德伸手一抹,就見整個手掌中殷紅殷紅的。

菲爾德笑了,他瘋瘋傻傻癡癡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嘿嘿笑道:“血,我流血了。老師,你看,你最喜歡的好孩子流血了。”

他的老師已經不在了,契科夫永遠也看不到他現在的樣子。

菲爾德笑著笑著就哭了,鼻子內血流不止,嘩嘩嘩的染紅了他的下巴,流到了他的脖頸。菲爾德嚎啕大哭的接著向前爬去,他來到櫃子麵前,掙紮著站了起來,然後取出了放著戰刀黑光的盒子。

菲爾德打開盒子,就著窗外的月光向刀身上看去。

過量的烈酒迷糊了他的雙眼,菲爾德隻覺得麵前的刀身晃來晃去,怎麼也看不清楚。他擦了擦眼淚和鼻血,然後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著戰刀,口中含糊不清的呢喃道:“老師,老師……”

在菲爾德抱著黑光靜靜入睡的時候,楚鳴與費特曼正站在他門外,他們親眼目睹了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悲痛欲絕生不如死的模樣。

費特曼悲歎一聲,問道:“怎麼辦?這把刀會傷了他。”

黑光並不算得上鋒利,但菲爾德抱得太緊,刀刃還是割傷了他。

楚鳴靜靜的說道:“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痛苦自己承受,對於這種刺入心肺的精神上的折磨來說,這些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麼。”

菲爾德跪在地上,緊緊抱著黑光,在月光與微風之中,酣然入睡。

在楚鳴與費特曼離開之時,他們給菲爾德簡單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把黑光重新放回了櫃子裏。對於菲爾德所作出的決定,楚鳴並不想說什麼,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利,就算是契科夫,他也難以阻止。

第三天,楚鳴在薔薇那裏終於得到了克裏克與洛麗塔的消息。軍事法庭已經初步組建完畢,距離洛麗塔的審判日還有二十多天。也就是說,從洛麗塔歸案到她接受審判,這中間是一個月的時間。

楚鳴鬆了一口氣:看來,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倉促。

薔薇又說道:“克裏克也已經回去了,隻是由於身份比較特殊,所以現在是軟禁的狀態,不過你們放心,我有辦法聯係上他。隻是,現在有個麻煩。”

楚鳴問道:“什麼麻煩?”

薔薇指了指楚鳴:“你。”

“你名義上的身份是我的哥哥查理·艾德,但這個身份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現在已經有人在詢問我查理的事情,我想過不了幾天,你這個身份就不能用了。”

這一點楚鳴已經有所預感了,到時候,不僅自己的身份不能用,甚至還會牽扯到很多人。

薔薇·艾德悄悄靠在楚鳴耳邊,低聲說道:“我隻是接受契科夫叔叔的委托幫你,但是,你到底是誰?”

楚鳴想了想,問道:“那麼,你現在幫查一查。”

薔薇打開計算機,登入戶籍查詢係統,在楚鳴說出自己的身份編號後,薔薇按下了搜索查詢鍵。

“空的?”

薔薇疑惑的說道。她看了看楚鳴,再一次錄入了楚鳴的身份編號,界麵顯示依然是空的。

“你的信息已經被刪掉了。”

薔薇說道。

現在不僅是自己在軍隊的檔案,就連自己的身份信息也已經被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