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山州與薩馬拉聯合軍的駐地內,每天都會有大批的人被調走。上頭已經決定要將這支聯合軍拆分,把裏麵的士兵分配給不同的軍區。
“殺害契科夫的五人的身份已經調查清楚,他們是聯合軍護衛隊的人員,入伍的時間並不短,有七八年了。
他們的職位並不高,在軍中也沒有什麼特長,屬於默默無聞一類的角色,在契科夫叔叔失事以後,這五個人就不見了。”
薔薇·艾德指著貼在牆壁上的照片說道。麵前坐著的是楚鳴、費特曼。她遞給楚鳴的那張紙條上,寫的這個地址是屬於查理·艾德的。
楚鳴點了點頭,“我們已經回過駐地了,副官說那五人是契科夫親自挑選出來的。”
薔薇搖頭道:“根據警方掌握的消息,並不是這樣。”
她遲疑了片刻,又開口說道:“具體的情景我也不知道,不過,契科夫叔叔畢竟是聯合軍軍區的總指揮,他的去世已經引起了很大的震動。雖然有新聞和輿論管控,但過不幾天,這條消息就將傳遍整個東聯盟。”
“楚鳴,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對於楚鳴來說,現在不是該思考怎麼辦的時候,他要思考的是做什麼。
契科夫把菲爾德委托給他照顧,然而就他目前的樣子,就連想要保全自身都已經十分困難了,哪裏還能照顧別人。
而且,克裏克還沒有消息,洛麗塔仍舊下落不明,距離洛麗塔的審判日不知還剩下幾天,他要找到一個解救洛麗塔的辦法。
楚鳴委托薔薇幫忙打聽洛麗塔和克裏克的消息,然後,他與費特曼一起前往聯合軍的駐地。
契科夫的死對於整個聯合軍都是一個極大的打擊,這群將士們一同從薩馬拉的基地內扯撤出,然後來到了這個陌生的繁華之地。
可是,他們並沒有享受到幻想之中的繁華,也沒有受到理想中的待遇。
他們就像是失去家園的羔羊,在異域他鄉等待著上頭發布的命令。
菲爾德,他是整個聯合軍中遭受打擊最大的人。不管這段時間契科夫如何的冷淡,如何的漠不關心,甚至是憤怒,吵鬧,吼叫。菲爾德都是明白的,他知道自己的老師深愛著自己,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他也像對待自己的父親一樣尊敬、愛戴著這名老將軍,就像一棵正在茁壯成長的小樹一樣,依靠著自己的老師。
現在,這顆大樹倒了,聯合軍開始分崩離析,東聯盟下發的調配文書一天比一天頻繁,被分配走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多。
他坐在契科夫曾經住過的房間,通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昔日這些戰友或興高采烈的被各種高檔的先進的汽車、飛行器接走,或搖頭歎息背著自己的行李前往某個部門報告,菲爾德知道,自己根本無力也沒有資格去製止這一切的發生。
契科夫的死一瞬間震動了整個寧博港,然而僅僅一瞬間,某聯合軍軍區總指揮官被刺殺的消息就被封閉。
這些相關的報告不僅牽扯到很多細節與線索,也會影響到整個案情的進展。然而,這些話卻難以令菲爾德信服,他孤獨的坐在窗前,從日頭高高掛在天空,一直做到夜幕降臨,他始終都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