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一早我沒出來,那就表示我出事了。你就一定要更加小心。
就目前洛麗塔的情況來看,她對麵具計劃所知的並不深,而且如果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為了大局著想,她也不會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你、克裏克、多弗,你們三個知道的信息最多。如果我出了事,你們又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就直接把這件事情公之於世。”
費特曼再次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問道:“有沒有可能陷害洛麗塔與追殺你我的人都是受了瓦德人的指使?”
楚鳴擺手道:“沒有證據不要胡亂猜測,如果你被這種觀念先入為主,那麼以後做事難免會走入歧途。”
費特曼歎了一口氣,他把刀遞給楚鳴,“你這一去,保不準會給他們對上,如果能把事情說透,說個一二三四出來,那也沒什麼可擔心的。最怕萬一打了起來,你也沒個趁手的武器,不如就用這把刀吧。”
楚鳴推脫刀身太亮,不便潛入,拒絕了。
他又吩咐費特曼幾句,然後,二人站起身來,一起往東南方向走去。
此時天色尚早,楚鳴與費特曼兜兜轉轉,走了半個下午,這才來到黃牛礁附近。
這片區域已經被風鎖,尋常人等不準出入。海岸線上有一排長長的擋板,擋板外圍有電網和監控。
這些電網對於現在的費特曼來說,是千萬難以跨越的,但是對於楚鳴來說很容易。
密集的電網、稀鬆的外部監控,這大概是此次行動最容易的事情了。
如何靠近航母?靠近航母後如何登船?登了船如何進入?進去後如何找到有關洛麗塔的檔案和文件?如何找到克裏克問他具體的情況和進展?
這些事情一個比一個困難。
從天空中忽來忽去的飛行器,以及地麵上快速駛過的車輛來看,往南不遠處就是塔利班號航母。大概翻閱過這段電網就能看到。
楚鳴對費特曼說道:“你現在回去吧,在這裏往西三十裏的地方等我,如果天亮我沒回去。你就要想方設法潛回到龍洞島,去請求克裏克的母親碧昂絲把你藏起來。”
費特曼點了點頭。
最後,楚鳴微笑的說道:“不過,你要學會遊泳才行,可不能正大光明的打車過去,那裏說不定已經被盯上了。”
費特曼卻笑不出來,他望著自己手中的長刀,忍不住歎了口氣,低聲嘟噥道:“我除了去買個包子,問個路,其他的什麼都不會。”
“你會的。”楚鳴笑道,費特曼有多少潛力,他很清楚,他知道這個男人早晚有英姿勃發、巋然雄起的一天,就像他終於在瓦德人的嘲笑與梅瑟的雙腿前像個男人一樣拿起了刀。
隻是,這把刀並不適合他。
夜幕降臨,餘暉散盡,閃閃星光開始點綴在夜空之中,就像正在下棋的天神,將一顆一顆黑白相間的棋子羅布在深藍的棋盤之上。
來往的人們,在奔波與忙碌之中探尋著生命的答案;這世界的命運,就仿佛大海一般起伏不定。
歲月滄桑,年輪流轉,在這片天地交織的棋局之中,進擊的是誰?被逼入絕境的又是誰?
楚鳴對著費特曼微笑的揚了揚手,然後突然間一閃,在兩組攝像頭的盲點之中輕輕一跳,越過了電網、越過了圍牆。
行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