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裏,房簷下,四五個小弟突然收住了笑容,他們歪著腦袋豎著耳朵,仔細傾聽著這段纏綿悱惻的聲音。
他們的身體發出一陣陣輕微的顫抖,手中的武器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
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奇妙而怪異,那一陣陣野獸般的吼叫與伸銀鑽進了他們的耳朵裏,鑽入了他們的血管中,滲透到他們的骨髓深處。
西蒙斯呸的一聲罵道:“這騷,嫂子,大白天的也不消停。”然後,他抬過頭去,卻看到了屋簷下眾人詭異而舒爽的表情。
伸銀聲越來越高,吼叫聲也越來越劇烈,尖叫的聲線一浪高過一浪,頻率也越來越快。
大概,他們已經到了關鍵的衝刺時間了吧。
這時候,滿目震驚的費特曼宛如雷劈,他死死的盯住院落後麵的臥室,牙齒裏已經咬出血來!
所有的幸福與希望在這一刻崩碎,所有的未來與幻想在這一刻被擊穿。
他原以為隻要能夠遠遠的看著她,自己就會感到快樂,原以為隻要能夠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的身影,自己的生命就會有光芒,就會有溫暖。
然而,現在,就在這野獸般的吼叫與申銀中,他的心痛的猶如亂刀餃動,他的心痛的猶如尖錐猛紮。
嫉妒與痛苦在費特曼的心中爆炸而起,他突然一聲大吼,抱著刀站了起來。
他雙手緊緊握住仿製的銀月,瘋狂的向屋簷下的人群砍去。細雪般的刀身在他麵前狂風般飛舞,鮮綠色的血液與潔白的刀光混合在一起,濺了他一身。
屋簷下那群人瞬間警醒,他們拿起槍,正要向麵前發了瘋的死胖子射去。
然而,費特曼揮刀的速度太快,這與他肥胖的身體一點也不協調。他們隻看到白色的刀光如雪花般一閃,自己的手腕連同手中的步槍都被整齊的切成幾段。
綠色的鮮血噴湧而出,轉眼間,屋簷下的五個人瞬間成了一堆碎屍。
他們都是瓦德人,他們都流著綠色的鮮血。
隻是,費特曼哪裏顧得了這些,他雙手握著長刀,發了瘋一般的衝向了院內的臥室,衝向發出聲音的根源。
砰!
一聲槍響,子彈打中了費特曼的後背,擊穿了他的身體。
巨大的衝擊力帶動他向前撲去,費特曼腳下猛的不穩,一頭撞在了臥室的門上。
衣衫半解,沉迷陶醉的梅瑟正坐在一名雄壯魁梧的男人身上。隨著一聲衝破雲霄的叫喊,他們兩個人的身體一陣抖動,隨後同時軟軟的倒了下去。
費特曼努力使自己站直,他雙手緊緊握著長刀,撲向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那男人冷冷一笑,咣著身子,隨意一腳將費特曼踢倒。然後一腳踩在刀身上,麵對著費特曼,淡淡的說道:“給我穿上衣服。”
梅瑟早已經裹緊了自己的身體,她眉目含笑的拿起底褲,拿起軍裝,慢慢的給他穿上了。
“人類的身體確實好用,真的是越來越暢快。”他親自扣上了襯衫的扣子,連瞧都不瞧費特曼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臨出門時,他回頭對梅瑟說道:“這廢物你留著幹嘛?還不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