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就被盧卡用膝蓋頂住腹部,被他一連打了十幾拳。
盧卡的鐵拳,吃上一擊都能把人打成重傷,更何況是十幾拳。
麗莎“呀啊”的一聲大吼,用腳一踢,撿起地上的一杆步槍,衝到盧卡的麵前,對著他一陣瘋狂噴灑。
子彈嗒嗒嗒嗒,盡都打在他咽喉脖子處,彈殼叮當當掉在地上,混入血水之中。
盧卡脖子處的子彈頭也劈裏啪啦掉落,他抬起頭來,冷冷的望著麗莎,然後輕輕一拋,將克裏克扔出老遠。
子彈已經打光,其實,有沒有槍對於這二人來說關係不大。
機器人之間的戰鬥,尤其是刀槍不入的機器人,除非有SR90式狙擊步槍的武力,或者是穿甲彈、爆破彈那樣的火力,否則對於二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大的作用。
“很好,你回來了。”盧卡冷笑著說道,“我還擔心你走遠了,不好找你。”接著,盧卡一扯衣服,露出了上半身結實強壯的肌肉。
實際上,那並不是肌肉,隻是長得比較像而已。與麗莎一樣,盧卡身上的皮膚是用仿生液態流質金屬做成的。二者不同的地方是,麗莎所用的是最新的實驗版本,而盧卡所用的是以前的穩定版本。
“雷傑諾的地下車間是你們搞的鬼?”麗莎問道。
“是我父親。”盧卡說道。
“北部荒林中的工廠也是你們造的孽?”
“是我父親。”盧卡接著說道。
“你們在薩馬拉有著很高的地位、很多的財富、很大的勢力,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與北鎮營地過不去?為什麼一直殘害我與我父親?”
在麗莎咆哮般的質問聲中,盧卡哦了一聲,笑道:“你居然還知道你有一個父親?你見過他了?怎麼樣?他的樣子還可以吧?”
麗莎的怒火騰地燒了起來,她強行壓製住自己的怒氣,努力不讓自己失去理性,她一步步向盧卡逼去,再次質問道:“我在問你為什麼?”
為什麼,這簡單的三個字該怎麼回答啊?
盧卡根本就沒有回答她的意思,有些時候,做過的事情是不需要回答的,因為無論你回不回答,別人都不會原諒你。
你曾這麼沉痛的傷害了別人,還有臉去請求別人的原諒嗎?
當然,盧卡不會這麼想。他的父親曾經是一名牧師,他見慣了別人乞求原諒的嘴臉。
在戰爭之時的教堂中,曾有一名士兵來乞求上帝的原諒,他在神像麵前陳述道:“我是一名士兵,今天爆發了異常慘烈的戰鬥。我僥幸活了下來,但是受傷太重,我難以回到大部隊中去。然後,我來到了薩馬拉。在一戶人家的幫助下,我的傷勢漸漸好轉。可是,我卻愛上了他家的女主人。我該怎麼辦?”
後來,盧卡經常看到這名士兵前來懺悔,來乞求上帝的原諒。他悲傷而又無可奈何的訴說著對女主人的熱愛。他說著自己每天每天、每晚每晚,都在想著這位心地善良,溫柔美麗的女人。
終於,在某一天夜晚,盧卡聽到了這輩子他聽過的最恐怖的故事:
在牧師與盧卡的麵前,在大雨傾盆的深夜,這個男人滿身是血的跪在上帝麵前,誠心誠意的懺悔道:
“我是一名逃兵,愛上了一為美麗善良的女主人。今天晚上,我一把火燒了她的全家,砍死了她深愛的丈夫,然後,在火光與鮮血之中,奸殺了我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
“您有罪的孩子,您虔誠的教徒,罪人司伯特再次請求上帝的原諒!阿門!!!”